“想必是。”
“看来这楼里有人是知情的了。”
如此就能说得通了,只是会是谁呢?
从尸体身上发现的证物都被摆在了桌上,顾怀瑾一个一个看过去。他从湿土里拣出了那片紫色的花瓣,一面对望舒说道:“我想请你排查楼里。我要带衙军搜查一下长安城所有的河道。从戌时到亥时,就这几个时辰,她怕是走不了太远。我会从附近的河道开始排查。”
第二日,两人便分头行动了,望舒又把老鸨和姑娘们召集了起来。许是了解了望舒的脾性,老鸨和那些姑娘们倒没有那么害怕她了。
果然,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审问还审出亲切感来了。
因为这次审讯会比较长,望舒先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接下来我问你们的每一句话都要如实作答,只要你们说了实话,我可以保证你们日后的生计没有问题,可若是说了假话,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做出什么疯魔的事来。”
望舒抚过鬓边的发簪,眼里却是笑意盈盈,阳光反射着银簪的冷意,映入几个姑娘的眼里,让她们不寒而栗。
老鸨见此也不敢怠慢,更何况只要说出实情就能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她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她们都准备好了,望舒便开始发问了。
“柳芸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在楼里人缘如何?常客都有哪些人?”
最知道姑娘们脾性的莫过于老鸨了,如今也是她站出来回道:“柳芸心地倒不坏,唯一的毛病就是太过贪财,平日里没少和楼里的姑娘们抢生意。但因为她容貌出色,别的姑娘也都争不过她,能和她抗衡一番的也只有秋蝉了。”
秋蝉是面对着望舒的毁容威胁,也毫不惧怕的那个姑娘。
望舒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她又问老鸨,“也就是说柳芸几乎和每位姑娘的关系都不好,还时常起争执?”
“可以这么说。”
望舒在心底叹息一声,这姑娘生前愣是没结下个好人缘,这下排查起来反倒更麻烦了。
那边老鸨又说道:“至于客人嘛,最捧柳芸的便是叶公子了,他时常点柳芸作陪。除此之外还有北城的姜公子,城南的周公子。哦,对了,还有孔维桢孔二公子。”
“孔青云的儿子?”望舒有些诧异。
看不出来他的儿子也那么爱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