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悄悄的流去,一年又过去了,今年的雪好大,路上一夜之间就挂满了红灯笼,显得年味浓浓。
我收到了好多新年祝福,也送出去不少祝福,我把最好的祝福留在了心里,我想送给夏,可是,我改怎么见她呢。年前,我回到那个胡同里,整个城市都在忙活着过年,筒子楼里也是,门前贴着春联,家家屋门口的小炉子焐热了整个楼。这个城市里有很多回不了家的人,筒子楼的女人们生意火热起来。
夏就坐在其中的一间房子里挑灯夜战,我是真想把祝福送给她,可是见面的地点总是尴尬的,我实在不能见到夏的时候,假装偶遇,说一句“真巧啊,在这儿遇见,新年快乐啊。”
我走进了筒子楼,路过的每一间房都让我躁动不已,娇媚的声音飘来,一股热流涌上,一个女人走过我身旁,眼神魅惑,我的手心感知到她的温度,夏门口的水壶吱吱作响,她披着一个大红袄,塔拉着拖鞋出门倒水,我急忙转身离开,我连夏的脸都没有看清,更别说一声新年快乐了。
我走出筒子楼,余温和杨帆正在马路上放鞭炮,两只小手手拉手,笑的比手里的烟火还要灿烂。
我以往是不喜欢过年的,哪怕能回家也不想挤在路上,今年,我买了站票,又坐了大巴,长途汽车上差点没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熏死,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蹦蹦车,终于回到了南方的家,我不知道怎么了,哪怕是躺在家里一动不动,都无比满足。
我的合伙人程顺,终于不再拼搏,开始享受生活,新年的计划就是游遍欧洲,把自己一年的工资却都取出来,谁也不给花,就自己一个人享受去,我调侃到:“万一路上又和那个漂亮姑娘看对眼了。”我还没说完,他已经急眼了,送他一场婚姻,无疑是对他最丧心病狂的祝福。
年还没过去,春就来了,我坐在阳台,看着窗外的春雨,万物复苏的时节,衰老来到无比的迅猛,我的脸不再元气满满,身体撑不住漫漫长夜,哪怕白天再休闲,到夜里准会打盹。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在夏天的长夜里,早已学会了淡然,就像夏说的,知道了也没用的事,都不重要,天大的事不都还有明天嘛。
四月的夜里,我加班回家走到小区门口,一个身影在门旁刷的站立起来,起的又点猛,踉跄了几步,紧闭着眼扶着墙喊我的名字。
是夏,她穿着肥大的校服,把自己包裹在里面,夏瘦了好多,完全撑不起衣服,就像个漏气的气球,四月的天还是很凉的,夏抱着胳膊,还没说话,先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