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夏拘谨的站在门口,保安拦住了她,从下午放学夏就蹲在门口等我。
我给夏到了一杯热水,我买了个热水壶,开始天天喝热水了,夏把杯子捂在手心,看着水杯小声的说“借我两千块钱行吗?”
夏的声音太小了,我站在一旁倒水的时哗哗的声音盖住了她的声音,夏攥着手说“我会还的,我还有两个月就考试了,我考完挣了钱就还给你啊。”
夏没有钱了,来找我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咸菜馒头了,烟爷不在家,杨帆的爷爷怎么也不愿意把钱借给夏,生怕夏考上大学就不回来,今晚要交最后一笔辅导费。
“你瘦了好多。”我说道。
“没事,她们想减还减不下来呢。”夏说话的时候,我看着夏的脸,已经没有年前那么有肉了,圆圆的下巴也消瘦下来,脸色苍白,眼皮低垂。
“你又卖血了。”
“没有。”夏说话的时候,语气都虚弱了,我真想发怒吼她一顿,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家伙,血是这么好卖的吗?可我不能,哪怕我提高一个音调,都会吓跑她。
夏说我变了,“怎么变了?”我问到。“终于不像二十四五,像三十岁的了。”
我笑了,时间留不住我想留下的东西。
我看着曾经乖张又鬼马的夏,她的一双眼目,在无尽的黑暗里执拗的对抗一切,倔强的不行,我揉了揉夏的头发,一头短发,因为无心打理毛毛躁躁的,夏缩了一下脖子,抬头看我,把头扭向一边,夏的目光柔软下来,开始泛红,她憋了太久的委屈,忍受了太多的压力,还有两个月高考,这是夏最后一次走出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的机会,她什么也没有了,连支撑自己活下去的钱都不够了。
夏走在路上,还是抑制不住的哭,没有声音,只有眼泪,夏努力的闭上眼,但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我揉揉夏的头,和她蹲在路边,夏坐在我身边,问我“哥,你说为什么我们班第一,每天不学习都是第一,我天天学,就赶不上他呢?”
夏又问我“你说我要是考不上学,走不出去,怎么办呢,我不会一辈子都住在那个筒子楼吧。”
“你说,为什么就看那一次成绩呢,我平时考的也不错,万一就那一次发挥失常呢。”
夏内心有千百万个焦虑,差不多一年前,夏还坐在我家有理有据的安慰我,劝我想开点,别想没用的,遇到什么事,总能安慰自己接受,这一次,夏自己再也不能说服自己了。
我摘下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