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奔跑过去,叽叽喳喳地翻车后的冰棒箱,那里面总会有父亲留下的几根冰棒给他们解馋。孩时他们就盼天气不好,最好是上午天晴下午下雨,这样父亲的冰棒就会卖不掉,带回家的冰棒就多,这样他们就可以吃个够。虽然辛苦一天没赚到钱心里不是滋味,但看到孩子们开心的样子,父亲脸上就会舒展憨厚的笑容。
母亲则在家调理家务,养鸡、喂猪,田间劳作,不时提上些田园种的菜、鸡鸭下的蛋、田里挖的藕到乡集市上换个油盐钱,回家时也会带几个糖果逗孩子开心。一到晚上,母亲一边盯着孩子学习,一边怼着洋油灯补衣服、纳鞋底,家里人的衣服、鞋子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母亲有时补着补着睡着了,头往前一倾,被手中的针扎醒继续缝补。
在闵浩然的印象中,父母就像个永动机,寡言少语,互顾相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停歇过,就这样,闵浩然家里还算过得去,在村里算是较为富裕的,所以才供得起他们上学。
闵浩然决心已定,第二天他早早起床,扛起犁,牵上牛,和父母一起下地劳作。路上故作轻松的给父母说:“爹、娘,你看我也长大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新疆也是个好地方,等我稳定了,还要把你们接过去享福呢”,说完扬手便“啾”的一声在牛屁股上抽一‘梢棍’。
从内心来讲,闵浩然不忍心离开父母,“父母在,不远行”是家乡的传统,可新疆又那么魔性地吸引着他,就像牛鼻里的‘鼻针’死死的栓住了他的心。
地里,闵浩然一手扶犁,一手扬梢犁地,父亲用铁锹将高处泥掀向低处,落下的泥块偶尔溅的闵浩然一身泥水,闵浩然便会埋怨道:“爹你看着点撒,捂我一身”,父亲则憨实的“嘿嘿”一笑,往手心吐口唾沫搓搓,便于把紧锹把,埋头继续干活。母亲则在另一田块鸡头捡米似的飞速插秧,闵浩然时不时的瞅瞅他们。父母脸上挂着汗珠,汗珠里也有泪水吧,闵浩然心里一阵阵痛。
江南小山村的水田一年两季水稻,此时正是抢收抢种之际,各家各户都在自己的田里忙碌劳作,谈笑声、吆喝声、水溅声、问候声,鸡鸭猪狗的嘈杂声,静谧的的早晨每天在这样的交响曲中度过。
此时的日头已爬上竹竿高,暖暖的阳光包裹了整个村庄,家家户户灶囱冒出的袅袅炊烟随风飘摇。闵浩然脱下一身泥水的衣服,只穿了件短裤呲溜一声钻进路边的池塘里,顺便把一身泥水的衣服洗了洗。父母则在池塘边的大青石上洗去手脚上的泥水,叫了声闵浩然回家吃饭便光着脚丫朝家匆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