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和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扯结婚证。
死人是没法自辩的,而陈颂的“孩子话”更是没人肯听没人肯信。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再也没有人怪陈世明负心、怪闫曼插足,所有人都在骂丁卉芬水性杨花伤风败俗,死了也是活该……
陈颂这个“婊子”的女儿,从小被人戳脊梁骨、扔石子。
她渐渐明白了这世上有些黑不是黑,有些白也不是白,因为有些人的心,早已经腐烂变臭了,他们的眼睛不管看天还是看地,看到的都是些龌龊的东西。
回忆像一片深褐色的沼泽,陈颂艰难地从里头抽身。
母亲坐在桌前长吁短叹满面愁云,而她心中的酸涩退去之后,却渐渐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喜,仿佛封冻已久的地面渗出点点甘霖——她从没想过自己竟能回到十一岁这年,回到所有事情发生之前……
“妈,你只管辞职就是了,冯大妈的裁缝店不是正招人吗,你手艺这么好,去了一定聘得上。”她替母亲做了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