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起身,转了过来,往衣架方向走去。他赶紧跟在身侧,紧随其左右。
“你说,我看起来像个一个年过四十的老女人吗?”冷轻痕声音似有一丝疲倦。吴天回答道,“不像。”她转身贴到他身前,迫使他直着身子,微微低头望着她的眼睛。
“可方才那镜中之人,眼角皱纹分明就是在提醒着我,老了。你老了。”她表情不悲不喜,却带着几分执着,说话之间,她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你是不是在心里也这般想的?”
吴天轻轻摇头,“不会。主人在我眼中,永远年轻貌美。”他平静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却让冷轻痕不是很满意,她的另一只手滑到他腰间,伸到袍子下面,摸进裤子里探了探,空荡荡的。
冷轻痕一双美目怒瞠道,“你怎么没带?”
吴天怔了怔,低声解释着,“早上小解取下来,忘了装回去。”
“即刻去给我带起来!你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取下来!”冷轻痕会如此勃然大怒,只是为一柄檀木做的假的。自从吴天被慕初然派人送去施了宫刑之后,他再被冷轻痕接回来之后,便被要求带上这玩意儿。
于他而言,宫刑不是最大的屈辱。
夜夜带着假的东西还要继续伺候着这个女人,才是最让他不能坦然处之的地方。
冷轻痕一直很注意保养,即使年过四十,身上的肌肤也如二十岁的姑娘一般白皙无暇。她虽是孕育过一子一女,但从未亲自哺乳,故而该紧的地方紧,该滑的地方滑,凹凸有致,身姿曼妙。
冷轻痕也对他确实不错。若他还是正常的男人,倒也没什么,反而是美差。只可惜,他已经不算是完整的男人了。就跟捧着扇子替主子扇风差不多,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却享受不到一丝的清凉。可偏偏对着她的身子,还要倍受欲望的煎熬,好比一个饥饿很久之人,面对着珍馐美食,即使入口也马上便从下巴上的洞里掉出来,什么都吃不进去。
可是他却无法拒绝,是对太后权势的畏惧,还是对冷轻痕本身的病态迷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种侍寝的日子,每到忍无可忍,无处发泄的时候,他都会暗地里找一些不起眼的宫人来折磨。看到对方痛苦的表情,才似乎能叫他心中恢复些许平静。若然自己不幸,必定要将身边的人也一同拉进这不幸的泥沼中。哭泣之人,听不得欢笑之语。人心的嫉妒是魔障,是剧毒,无药可治。
冷轻痕梳妆穿戴整齐之后,丝毫没有发现吴天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又被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