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样,他们平时也不值班,也不怎么到筒道里来,所以孙杂务也不太了解。
“得,您先忙着,我回去把我的铺位弄弄,行李还都没收拾呢。”烟抽完,天也聊得差不多了,洪涛站起身来告辞。
“哦,对,你是得抓紧点儿,今天可够忙的,一会儿还要来一拨人,然后还得打饭去,有你帮忙可就好多了,要不全得靠我们四个,中午饭都顾不上吃。”孙杂务叮嘱了洪涛一句。
“孙哥,您说我睡屋里那个短板儿靠窗户的地方合适不?”洪涛刚要去拉门栓,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自己是刚来,对于这里每个屋的情况还不太了解,贸然和学习号提出要求,说不定会碰钉子,这些学习号也都是队长的托儿和关系,如果真要把自己顶回来,那以后自己这个威信就全没了。
“除了学习号那个位置,剩下的地方你随便挑,再说你也不是长期住里面,谁那么不长眼和咱们做对?”孙杂务已经把洪涛称为咱们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嘛,我赶紧去收拾,弄完了就出来帮您张罗,您还得多教我点东西。”洪涛又是一顿马屁送过去,然后拉开门栓钻进了监室。
“大力,来,帮个忙,你把褥子铺这里,我在旁边。”洪涛进了屋,还是冲学习号点了点头,然后就招呼大力开始帮他干活。不过他稍微变化了一下,让大力靠着墙睡,自己睡他旁边,这样过几天自己一走,这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就算大力的了,到时候就算有人不服气,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改变什么。
“洪哥,您不用自己动手,怎么弄您说一声,我找人帮您弄,保证干净利落……”学习号一看洪涛这个架势,不光没阻拦,还赶紧凑了过来,嘴比洪涛还甜,他都四十多了,张嘴管洪涛就叫哥。
“老柳啊,别客气,我住不了两天,而且我有个毛病,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所以我就自己弄吧。对了,咱们今儿头一次见,你是主我是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抽盒烟吧,别不拿啊,不是白拿,这个是我兄弟,脾气太直,嘴还笨,以后还得麻烦您多给照顾照顾。”洪涛又从短板儿上跳了下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个学习号是不是笑面虎,必要的场面话还是得说。至于他叫自己哥,这个很正常,在这种地方人的辈分儿并不一定由年龄决定,看守所里五六十岁的老头,进了自己那间监室,照样得叫哥,这是一个尊称,表示我服气,您比我厉害!
“好说、好说,怎么算您也是从我们号出去的,以后还得指望您多照顾照顾呢。”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