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男子低吼一声,一座肉山般倒下去,跪在地上。
瘦小男子转头看着狱长:“狱长,我赢了,可以吃了吗?我好饿!”
狱长不答,也不动。隔着铠甲,看不见他的表情。
瘦小男子以为他没听到,又重复了遍:“狱长,我把他杀了,我赢了!把烧鸡给我!我饿!”
狱长仍不说话,手背在身后,后退一步。
瘦小男子听到上面有人喊:“他没死呢!”
他忙回过头去,只见高壮男子跪在地上,嘴边流下鲜血来。但他确实没死,他伸出一只手,抹去嘴边的血,血沾在他有着厚重汗毛的手背上,他映着火把的光低头看着自己手背的血迹,有一种奇异的表情,像是野兽回了巢穴,舔舐身上的伤口一般,他极其平静,平静得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有一种兽性的安静,隐藏着不可控的危险因子。
瘦小男子呼吸不太稳了。他刚才刺中的地方是他的胸口,照理说刺透了心脏,是致命的一击,绝不可能活下来了;然而他怎么还没死?
高壮男子就这样站了起来,比刚才更敏捷,更凶狠,更用尽全力地扑上来!瘦小男子跑到一半,一下子被撞飞出去,哇地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撞到墙上,滑下来,拉下一道粗的血痕。紧接着,他被那熊似的高壮男子举了起来,咆哮着,捏鹌鹑似的,他的肋骨嘎啦嘎啦的被挤断,又是一连串骨头碎裂之声,肋骨更是一根一根一根地碎了爆开了,白森森地尖锐地戳出他的胸膛,胁下,背后,如同倒刺,泉水般的血喷涌而出,刚才只是口中喷一口血,现在血就如同瀑布。
赵佶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吐这么多血,吓得浑身发软。
这个死法确实惨烈,除了几个人看得津津有味,大多数人都是微微回过头不忍看。倒不是同情,只是这样看着,自己都会觉得疼。
瘦小男子发出了临死前的尖叫,奋力一挣,啪!他的脊梁骨被拧断了,他的太阳穴被按住,用力一扭,他的颈骨也断了,他整个人向后倒去,看见自己的脚跟,终于翻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结束了。
高壮男子喘着气,看着狱长。狱长点点头,从袋子中掏出烧鸡给他。他接过烧鸡,兴奋地大吼,一吼,血就喷出来——毕竟被刺透了胸膛!他撕出一条鸡腿,鸡腿连着半只鸡,就好像他拧断对手的骨头一样;然而,他刚把鸡腿放进嘴里,就猝然断了气,轰然一声倒地,他死了!
一场搏斗过后,出口打开,狱长先从门口出来。按照惯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