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练,寿命比一般人要短许多,只怕是也撑不了太久,最多也就几个月……皇上,皇上本该万寿无疆的啊。可是他却一个子嗣都没有,怎么会,二十多岁的人了,一个子嗣都没有,他的母后究竟对他做了什么,那个刘皇后,又是什么样的妖孽啊!要不是这刘皇后作妖,要不是……要不是……唉呀。”
换作十几年前,她这样清泪涟涟的样子,换作是谁都会心动,眼泪是她的武器,是她美貌和心智的加成,是刻意示弱,没有一次出自真心。然而现今她不必流泪了,她只需要说出来,或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够了——眼泪变作无用的东西,在无用的事物里才能够展现出一个人真实的心性,因为没有人在乎。
雪蚕开口哄道:“太后,别伤心了,您一夜没睡,吃完这碗粥先睡一会吧。等到皇上醒了,咱们让他多多地生。刘皇后如今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吗?这可是谋逆的大过,一旦罪名坐实,她连复宠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嗤了一声道:“她自然不会再有机会了。宠冠后宫不是什么坏事,哀家当年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当着这样的名号,就应该有相应的产出,应该温柔贤惠,像之前的孟氏一样。更应该为皇室多多诞下子嗣才是,哪怕一两个也好。可是事实上呢?皇上整日整夜宠着惯着的,竟是一只下不出蛋的鸡!哀家也逼迫过他,可是在别的宫里,他竟能够晾着那些妃子,自己独坐一整夜,真是想气死哀家……这个刘皇后,其心可诛,死不足惜。”
说到这里,太后似乎觉得好受了许多。她沉默了一会。在沉默的档口,雪蚕见缝插针,又喂了她几口甜汤。太后慢慢地咽下去,在勺子再度送过来的时候,她摆了摆手,一皱眉头,雪蚕便不敢再送了。太后坐在床沿,低叹一声,道:“只是,还不知道还有没有‘之后’了,就像哀家刚才对童贯所说的那样,虽然表面上所有人都在为救皇上而奔波劳碌,背地里却已经将他厌弃,将也许会晚来几十年的事情提前摆到了现在,一个个地都有狼子野心,搞得整个皇宫皆知了。这也是管不了的事情。你们下去吧,哀家确实累了,想一个人稍微休息一会。雪蚕,你替哀家去告诉众人,哀家乏得很,一个时辰之内,不许任何人进来。过了一个时辰,要是哀家没有醒,你就进来将哀家叫醒,哀家得去看看皇上情况如何了。”
雪蚕道:“是。”她吩咐着自己管的两个小宫女,“银翘、连翘,你二人在此好生伺候着,别弄出些声响,再把安神香点上,火炉里添上些火,留神别让它灭了。”
银翘、连翘点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