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感情,但这使她不悦了,她就要去破坏。
童贯清楚太后的这一点。大多数时候太后对一切都表现得并不在乎,包括他与蔡京私交甚好,实际上是暗自增长势力的事情,太后清楚明白得很,太后嘴上说着他们训练了几个人看守宅邸,实际上远不止这个数。太后点了一点,并没有说破,而此时提出要他们帮助端王赵佶,似乎是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他是这么猜测的,心里毕竟还有三分的忐忑。他本想好好地、庄重地办好这件事,然而中途陡生变节,这样的变化叫他措手不及,也一定会会叫太后措手不及,他迫不及待地,就要开口——
太后的手却抬起来,抵在他艳若花瓣的双唇之间,柔柔软软地一触,幽幽道:“怎么了,哀家的小心肝,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太后的手指纤细柔软,从他的嘴唇一寸一寸地往下游走,弹古筝一般掠过他的下巴和脖子,童贯听得太后哀哀的感慨:“你可真是光洁年轻啊,哪像哀家,年老色衰,早已不复当年了。”
“太后又说笑了……”童贯喃喃笑道,“太后的身体才是吹弹可破。奴才刚从外边回来,身上会有些冷,如有冒犯,请太后莫要怪罪,太后如果实在嫌弃,奴才就到旁边的火炉处,烤暖了再来。”
“不许走。”太后抚摸着童贯的脑袋,抚摸着他的脸的轮廓,情意缠绵地问道,“小心肝,刚才跑得这么急做什么?哀家不是告诉过你了,做事万万不可着急,容易落下把柄。哀家从没让你做过十万火急的事,你慢慢来就好了啊,小蜜罐子。再往旁边去一些,对了,乖孩子……”
太后看着他,脸上有着不动声色的笑意,是怜爱地看着一只小狗的眼神,但再怜爱,狗也不会变成人,因此在太后的眼神背后,依旧是冷的,假的,坚硬的。这是非常神奇的一种关系,表面上各自温柔和谐,然而没有任何一方付出真心且心知肚明。倒也不是坏事。
童贯卧在太后身边,太后正在抚摸他乌黑的头发,动作轻柔,掌心微微地发紧。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后,童贯道:“太后,您别着急,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所以一定是有办法的。您想做什么,奴才一定帮您去办好,即使要受到拘束,奴才为了您也会赴汤蹈火,您放心就是了。”
太后轻哼一声,揉着他的头顶,轻笑道:“好,好,哀家就听你的,即使哀家一无所有了,至少还有你这个可爱的小家伙陪着,贴心又懂事。小心肝啊……”她慢悠悠地说着,似乎终于提起兴趣来关心他的事情,问道,“对了,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