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即使是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因为那一支军队,从一开始就是一颗预备被抛弃的棋子呢。种朴大将军,你知道吧?当年的王偏将,还隶属于他管辖呢。这些事情,是章宰相喝醉了之后告诉我的,我可是悄悄地对你说的哦,王大将军。”
王烈枫咬牙道:“你有什么证据?”
“对,凡事要讲求证据。没错。陆时萩——”赵佖温和地唤了一声,仿佛只是要他泡一杯茶——他刚才让他泡茶的时候,可凶狠得多了。
在赵佖身上没有正常的情绪表达。他根本是个异常的人。
所以当他说要“证据”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会拿出些什么东西来。
陆时萩无声地笑了,他以一个祈求的目光,低低地从下往上看着王烈枫——这是一个女人撒娇时候才会有的神态,但由陆时萩做出来就显得极自然——他楚楚地说道:“王大将军,能不能高抬贵手,容我将这封信拆一拆?我不舒服。虽然多不舒服的姿势我都试过,可是你这样只有一只手能活动,要怎么才能拆开这封信啊?”
确实如此。拆开信需要两只手。但是王烈枫没理他。
王烈枫一手提着信件一角,将信递到嘴角,直接用牙齿将信扯开,拎着里面的东西一晃——信封掉在地上,里面一张洁白的纸展开来,陆时萩愣了一下,王烈枫猛地将手一抽,他踉跄着退了几步,被捏过的手腕依旧隐隐作痛。他低下头,表情模糊不清起来,然而他的余光又瞟到王烈枫,是因为他在微微地颤抖。
陆时萩倒是知道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不过是本月宫中的例行公事,章惇一份,赵佖一份,如此这般,申王殿下也算是了解了宫中的大事小情。而其中也包括了王烈枫的事——王烈枫的父亲王舜臣的事。宫中每个月都会送些药到王烈枫府上,说是要给王偏将服用,期盼他早日苏醒。尽管没有什么效果,然而毕竟算是皇恩浩荡,不用也得用,然而用了之后王舜臣反而更虚弱。赵佖后来找到王烈枫,提出要救他的父亲,至少给的药会有些效果——不会变得更差罢了,但也算是有效。
但是王烈枫看见的东西是过于残酷的。他也理解王烈枫接下来可能出现的行为的合理性:多年以来坚持着的事情,竟在一瞬间发现那只是个骗局,那就意味着信仰的崩塌。
“——申王殿下,”王烈枫低着头,指尖颤抖着,“这件事从我父亲被送回来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每个月通过送到我府上的药,都是起源于当时宫中的一个规定,由于长期有效,因此即使改朝换代了,起源已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