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的领导,难道不该是专机出行么,怎么还这么接地气呢。
微微侧头打量他,标准白衬衫黑西裤,没有系领带,头发浓密,偶能看见几根白发,但却让他多了成熟的韵味,与那些满脑肥肠的官员相比,简直是一股散发香气的清流。
大约是察觉到我在偷看他,他抬起头来,冲我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浅得像蜻蜓点水,却又莫名带着点警告,仿佛在控诉我,我的注目是多么无礼。
我有些不自在,立马转回头看杂志,看了几页就困了,小睡一会儿醒来,飞机已经降落在东京。
邵建平的座位是空的,我问陈扬,“有没有看到邵先生?”
陈扬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我,面无表情道,“走了。”
说完先我一步离开,又酷又拽。
出了机场便接到谭粤铭的电话,只简单的问了几句,感觉像有心事,叫人有点担心。
心想邵建平就坐我旁边,我怎么就没打听打听呢,白白错过了机会。
可一想到这么关心他,我又恨自己没出息,于是狠狠甩甩脑袋,跟着陈扬上了那辆等候的丰田。
车上坐着一名翻译,全程为我们服务,车先开到酒店放了行李,接着才去医院。
那是一家私立医院,不像国内那样拥挤,环境很好,偶尔能看见散步的病人和家属,以及来回走动的医务人员。
跟着翻译到了一间宽敞的病房,钟庭并不在里头,倒是再次看见邵建平,让我惊讶了一把。
他也看见了我,表情一贯平淡似水,冲我点点头。
我大着胆子走上前,“邵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道,“来看看钟庭。”
我更是惊讶了,“您认识钟庭?”
他笑笑,没有多言,站了起来,目光看向我身后。
我转身,见护士推着钟庭进来,对上他清澈如水的眸子,心里一荡,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不过两个月不见,他竟然瘦了这么多,浅蓝色的病号服都有些松垮,但依旧掩饰不住俊美的面容,和那温文尔雅的气质。帅哥就是帅哥,生病了也是帅哥。
空气安静了数秒,钟庭淡淡的笑起来,“秋思,你怎么来了?”
看到这笑容,不知为何很想哭,说不出理由,就是有很多好的坏的交杂的情绪,一下子堵在鼻头,酸涩得要喷涌。
我憋着泪,“来看看你。好好的怎么喝那么多酒,医生不是早说了么,不能抽烟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