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三长两短,漕帮交不出人,就说不清楚了。”
万菱明白了,她诧异的看着一圈人,问:“你心思怎么变细腻了。”
“我哪能想到这些,是袁堂主安排的,信义堂围里面,持正堂围外面。”廖史飞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脑瓜,忽地,正色道:“舵主,俺堂主去哪儿了,这么要紧的时候,找不见人啊。”
“她,在。”万菱顿了顿,想起唐小鱼在审问石鸢儿,于是打哈哈道:“她有事,你按袁堂主的话去做。”
说着二人就到了大门外,马车已经等在门口。
“袁鼎邦,县衙的人你安置好,启文松几人全都给我堵在正厅,一个都不许放走。”万菱上车之前,看着已经戒备森严的议事堂,心中仍惴惴不安,她向一个酷似白面书生的男子吩咐:“再多找些兄弟来。”
“属下知道了。”白面书生正是——袁鼎邦。
“舵主你赶紧去医馆罢,这儿有我和袁堂主呢。”廖史飞忙把人扶上车,万菱不悦的皱起眉,他连忙解释:“您不去,县令夫人那边不好交代,等着您呢。”
万菱叹口气,放下车帘,让车夫赶去医馆。
一路上万菱心头盘旋着唐小鱼昨晚的话——她若没能及时阻止启家为非作歹,漕帮当如何?
现在想来真是一语成谶,唐小鱼提醒过数次,要约束伏虎堂和威武堂,万菱一直都没下决心动手,她一手撑在车壁上,渐渐握成拳,受封在即却出了人命案,是自己优柔寡断造成今日局面,如此,万家还能有机会摆脱商籍?!
这机会要毁在自己手里,将来她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为什么,我不早下手。”咚!万菱一拳头砸在车壁上,她肠子都悔青了,不断责怪自己,难怪君子耻商贾为邻,鼠目寸光啊!
同样悔不当初的,还有万老夫人,她喝了一碗医馆的安心汤,人缓过劲来,但一旁的王婶还没救醒,县令夫人阴沉的拉着王家的一双儿女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她上前想说些话,都被冷眼打了回来。
启家做的孽事,连累万家也不遭人待见,对方还是县令夫人,万老夫人又恨又悔,不由得想起女儿的话。
昨夜菱儿来她屋里,说启家放印子钱逼人投井的事,封乡君在即,女儿打算使雷霆手段压住启兆两家,万老夫人忆起自己与同乡姐妹初嫁到水田镇,相互扶持的日子,启家还救过菱儿,她让女儿要知恩图报。
呵,想起这些,老夫人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