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锦被轻薄,盖在身上换若无物,顾清漪藏在里头低声抽泣,呜呜咽咽仿佛一首低不可闻的夜曲,断断续续,不成曲调,听得人心碎。
秦王看着背对着他的身影,单薄纤细得仿佛稍微使劲便能折断,他不得不放轻力道把人扳过来,此时顾清漪已经惊觉收住眼泪,只是杏眼依旧含泪,娇俏的鼻尖一染通红,素白清丽的面容泪痕点点,如梨花带雨,雨打芭蕉,娇弱清美。
低叹一声,秦王俯首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手上却缓缓借去她身上的束缚,像是解释又像是安慰地说了一句,“别哭,本王并无他意,只是怕伤了你。”
她身上只着一层中衣,柔滑细软的绸缎衣物在束带抽去后便倏然滑落,露出里头莹莹玉质的肌肤,在红烛晕光中散发着白皙莹润的光泽。秦王呼吸一滞,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在她胸前小衣上,大红色小衣绣着戏水鸳鸯,如娇花半遮面,绰绰约约,更具风情。
秦王的目光渐渐灼热,顾清漪羞红了脸不敢看他,却依旧能够察觉到落在身上滚烫的目光,忽而有一双宽厚干燥的大手轻拂过,带着薄茧的手掌划过一丝丝酥麻,仿佛蜻蜓点水般在湖水中泛起一阵阵涟漪,乱了一湖春水。
顾清漪瞬间心跳如鼓点,咚咚咚地在耳旁作响,她觉得秦王应该能听到,便抬眼看他表情,却见他此时的神情已经没有往日的冷硬尖锐,然而是带着隐忍、迷乱和渴望。他的黑眸宛若猎豹般闪烁着让人心悸的光芒,那是属于狩猎者独属的目光。
他的手移到脖颈出,轻轻一挑便解开最后一层束缚,顾清漪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压抑住即将出口的惊呼,羞红了脸不敢看他。直达最后再无隔阂,秦王却是起身离开床榻。
顾清漪从迷乱中暂时回神,看着他从喜盘中取了元帕再走回来,褪下身上的束缚后长腿一迈跨上床榻。他的身体修长精瘦,矫健强劲,浑身肌肉纹理流畅健美,充满力量的薄韧感,优雅得仿佛是暗夜中逡巡的帝王,危险又惑人。
顾清漪的脸刷的一下红透脖颈,仓皇移开眼睛不敢看他,脑海中却不可抑制地回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心绪起伏,久久不能回复。
秦王看了她一眼,黑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暗光,把元帕垫在她身下才哑着嗓音问道,“可以吗?”
强烈的男性气息倾覆而来,顾清漪早已经紧张得脑袋混沌,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胡乱而茫然地点头,在陌生而熟悉的触觉中陷入沉沦,不知岁月朝夕。
紫檀木打造的架子床早就落下红艳如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