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甚至感觉到牙齿在颤抖。
刚才的我精神紧绷,这时才发现胳膊上有被自己指甲掐红的痕迹。
而且身上的肌肉在放松后,竟在微微地瑟缩不停。
可想而知,刚才我用了多大的力气在挣扎。
我试图起身,但小腿酸麻而又无力,只好扶住身后的桌腿,缓缓站起。
楚晴川的手伸过来想帮我时,我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他就僵在那里。
“骄阳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微微弯下腰,让视线与我齐平。
我沉默。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他的语气,让我想起儿时,广哥常对我这样说。
此时的楚晴川,像极了那个一直保护我的大哥哥,可他从不会让我伤心难过。
我是个情感细腻的人,只是不喜欢外露,这种小小的举动很容易唤起我心深处的感动。
可是这样的情绪,我不喜欢,它让我软弱。
心情平复后,我注视着他的眼眸:“刚才,谢谢你。但我的私人生活,不牢楚总费心。”
说完,我就从他身侧绕过,向外走去。
“难道,连朋友都不算了吗?”在我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我在心里笑,他可真开放,我们都负距离接触过了,分手还能做朋友?
可转念一想,爱都没说出口过,何谈分手?
不过是一场荒唐。
当晚,回家的路上,我接到林斐的电话。
她先是问我最近如何,我说去看过周文涵,他很专业,非常感谢她的引荐。
林斐怪我客气,告诉我她下周回国,大家一起聚聚。
“大家?”我问。
“嗯,回来你就知道啦!”林斐跟我卖关子。
她要保密,我就不扫她的兴了。
挂断后,我想周文涵出于职业道德应该没有把我的病情告诉林斐,她也不像知道的样子。
睡前我走到窗旁,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
因为楼层太高,而且深夜小区的路灯只留了几盏,所以看不清楚车型和牌照。
一个人倚着车身而立,指间红色烟火明灭,一身落寞萧条。
我把窗帘拉好,依然选择开着灯睡觉。
这一夜我吃了药,睡得还算好,那些困扰我的画面很少出现。
可我不断地遇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