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怎么知道她想去十号院?虞灿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胡乱跑偏,莫不是他对自己......呸呸呸,真自恋,镇国公可不是喜欢小姑娘家,他只是格外聪慧而已。
哥哥总说人家读不懂脸色,听不懂人家的委婉暗示,可她觉得每次见镇国公,都能感觉到他心思敏锐,十分聪明。
真不该胡乱把人家往歪处想,虞灿有些汗颜,看来她真的该戒掉话本重新做人了。
“多谢国公爷。”虞灿仰起头冲景砚一笑,眼睛都快眯成月牙状,就差把一口大白牙给露出来表示开心了。
景砚心中蓦地一暖,每次看到她笑,他所在的地方、所处的环境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流云居还是流云居,却因她的笑变成了此刻最美好的地方。
要是她能把那客气的称呼改掉就好了。虽说也不知道叫什么好,但每次听到她尊敬的语气,都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样远,疏离得让他无法接受。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然,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是他的,他便要耗尽所有的力气去争取,一时的疏离不代表永远疏离。
何况她喊得顺口,他又何必去为难。
“常喜,引路。”
“是!”常喜应得飞快,转头冲虞灿笑得见牙不见眼,立志要让未来的女主子看到自己的热情。“虞大姑娘请随我来,小心脚下,这儿有个门槛,院门还有个门槛......”
虞灿:“......”她看到了,她不瞎。看来桃枝和梨梢说得对,镇国公的这位小厮确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十号院时,里面的价格战刚刚打完。虞志远和虞鸣耀一番你来我往,敲定以后每年给族中二百两银,分五年付清。若李氏不小心在一两年内死了,后续便不再继续支付。
虞鸣耀本有些不满意,但一直没发表意见的虞鸣贺将他拉到一边,让他意识到虞志远不一定就会原地止步,跌落与崛起的机会各占五成。
再想想宁安伯府还能下袭一代,虞老三好歹能混个五品县子的虚衔,没有食邑只是在京城不受人待见,放去浔州还是能威风威风。
这样一想,虞鸣庆和虞鸣耀都满足了。日子还长久着呢,待解决了虞志松那个兔崽子,京城虞家说不定真能更上一层楼。
咚咚咚——
院门敲响的声音打断了虞府众人的闲聊,他们刻意没有提及有关先镇国公的旧事,一个个都装得非常自然,仿佛从来都没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