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并未提及过我的父亲。80年代的生人,称呼双亲为父亲母亲,似乎显得有些书生卷气很浓并且过于矫情。
其实,我称呼我的妈妈为母亲,是尊重;而称呼爸爸为父亲,是因为距离感。
我母亲姓刘,生父姓曹。
母亲所言的,要姓氏改为曹,是跟随父姓。我那时候还小,跟随谁的姓氏,或者言,究竟叫什么,只是一个代名词。
就好比,苹果,西红柿,那就是某种东西的一个名称而已。
母亲曾和我粗略提及过父亲,姓曹,有钱,我只是母亲用以威胁父亲的筹码。只可惜,父亲本是情场浪子,爱情这个东西对其而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所以,母亲在这场青春的豪赌之中,败了阵。这一败,连我这筹码,都是被从赌桌上扔下来的币子而已,一文不值。我从未问及过母亲是否对我父亲有感情,我只知道,母亲似乎总是在街头巷尾见到你侬我侬的恋人甚至是听见邻里夫妻之间争吵的时候,独自怔怔发呆。也许,身为女人,渴望被爱,渴望家庭,是一种本能吧。只可惜,母亲的一生,从一开始,便输掉了她的全部。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母亲。她望向我的眼神太复杂,复杂到我看不懂究竟里面包含了什么东西。
母亲看得我心里发毛,于是我索性别过头,自顾自绞着手指头。
在我低头思考的时候,母亲突然站起身来,步履很慢地走向卧室,边走边说:“睡吧。累了。”
那一夜,母亲辗转反侧。床的拥挤与翻身所引起的颤动,也让我在无眠的夜里感到隐隐不安。
日子照常进行着。只是,从那天起,母亲较之前相比,略显忧郁。
三日之后,我和母亲在吃午饭。窗外的楼梯传来急促地上楼声。我一惊,忙抬头问母亲:“妈妈,好像找我们家的。”母亲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又往我碗里夹了一口菜,说道:“快吃饭。”
我“哦”了一声,便埋头扒碗里的大米饭。刚吃两口,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嘴里还塞着尚未咽下去的米饭。母亲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还在吃着。我用胳膊推了推母亲,母亲才不情愿地放下筷子,慢吞吞地去开门。
我和母亲在南京,除了街坊邻居,几乎不认识谁。所以,我好奇得饭都没顾得上咽下去。
门开了。两个男人站在门口。他们的穿着很得体,这和我如此多年在巷子里所见到的那些男男女女很是不同。靠近门口的那个男人,年龄有50多,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