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扔掉了。而我只是靠在门旁边淡淡地笑了笑:“没事儿。我只是过来听听声音。”
孩子的死亡消息不胫而走。于是,曹歌和父亲第二次来到了多伦多。我在见到曹歌的时候瞬间泪崩,并且趴在她肩膀上哭了好久好久。我想,我的这种痛苦,曹歌应该是感同身受的。毕竟,这种丧子之痛,她曾经有过。曹歌没有劝我,也没有安慰他,只是任凭我歇斯底里的嚎啕,直到我哭累了为止。也许她知道,这种方法,对我来说,才是最奏效的。而其它的,毫无用处。
我不知道,那个疯人院里的蒋珊珊此刻是否知道了我的境遇。倘若她知道,那么,她现在应该笑得前仰后合才对。
也许有的人会说,帮人这种事情,帮不帮都是自愿的。帮了是情意,不帮也没有毛病。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没有去帮助另外一个人的责任和义务。但是,悲催与悲哀的等级是有一定划分度的。比如说,想当初站在雨里跪在我面前的蒋珊珊一样,我帮或者不帮,这后面跟着的,是一个人乃至多个人命运的改写。而我有着帮她的条件,而选择不帮,那便和杀人没有区别。
不管怎么说,我和蒋珊珊同学一场。我们两个并不是没有关联的人。那个女人,在我青春时期一路陪我成长,而我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已经直接上升到了一个人良知的体现,而我当时却恰恰丧失的,就是最基本的被信任感。
父亲一直站在我身旁没有讲话,但我看出他的眼圈发红。我不知道父亲是在感慨我命运的多舛,还是因为我刚刚丧失了孩子而让他感觉到心痛,再或者,父亲是因为我的遭遇而突然之间想到了当年的自己。这一切无从查证,也无从考究。
曹歌在陪着我呆了好些天,并确认我情绪较为稳定之后才决定和父亲回国。
临走之前,曹歌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沐夕,跟我回国吧。”
但是,我以要陪已亡孩子一段时间的名义再一次拒绝了她。对此,曹歌表示能够理解。就这样,她和父亲两个人匆匆地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而我口中所谓的陪伴,实际上,便是天天以泪洗面。哭到最后的结果便是哭不动了,没有力气了。我发现,即便我哭死了,自己也无力改变事实。尽管孩子的逝去让我心里面非常的痛苦,但我最终还是输给了命运。
A在知道孩子离世之后来了一次。那一次他的出现,我本以为是同情,是感伤,是一切的感同身受。可结果,他的确有同情,但仅仅还是表现在金钱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