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涨大水呢?”
“驸马爷亲自前来治水,下令挖通渠道排水,为明年做准备呢。”
“竟如此耗时费力?”
“水患哪年都不好治……”
人们议论纷纷,林阿奇听得头大,怎么谣言都传到他们死了?
谢谢,我们很好,不劳挂心。
祁攻为难的看了眼云起的脸色,这么说来是驸马爷下令开通渠道才惹得水流大涨,害得他们差点被大水冲走的?
可这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真是蹊跷。官府办事开渠,怎么也得告诉当地百姓一声提前做好准备吧?不声不响放水,淹坏庄稼房屋算谁的?
三人抱着心思安全过河,接着快马继续南下,在第四日的申时二刻终于到达洹洲眷乡。
一路奔波利用明王府的产业探听消息,总算打听得到驸马爷姜战已经启程去到兰州了,恰好与他们错过。
林阿奇有些累,早早洗漱过后便躺下睡觉了。可翻来覆去好一会都没睡着。
“小小年纪睡不着,头发掉得心直跳。少年不懂黑发汇,老来假发十分贵。”
林阿奇翻了个身,默默安慰自己,快睡吧快睡吧……
噔噔噔,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林阿奇眼睛眯成一条缝,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噔噔噔。
又是三声叩门。
谁呀?大晚上的让不让她睡了?存心要她秃头来的?
“云起?你——”不待她说完话,云起一把捂住她的嘴闪进屋内合上门。
“别出声,有刺客。”
刺客?
林阿奇杏眼瞪得如铜铃,秃头就秃头,留得小命在,不怕没假发戴。
外间突的响起匆匆脚步声,“吱呀”一响,竟是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随后一阵闷哼,不知是谁糟了难。
林阿奇浑身都在斗,这是她第一回察觉到有人就在身边死亡的恐惧感,虽只隔了一道墙,但那闷哼急迫求生的哆嗦,还是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栗。
“云起……”她气音颤颤,云起却对她摇头,嘴唇微动,无声示意:“不要动。”
他来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好保证自己安全的吗?
林阿奇红了眼眶,面前这个高高大大的黑衣男子,居然这么照顾自己的感受。
可是,不去救隔壁那人吗?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