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他们才是!”
还未走远的受害者家属闻言,也蹭蹭跑上前来一探究竟。
他们有老有少,此刻却不悲不愤,神色平静的打量他们。
朱达抱着娘嚎啕大哭:“我什么都没做!我和娘都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哇——”
朱二媳妇也只是哆嗦着哭,面对这么多人,除了哭便再不知还能作何。
“罪不及家人,事情都是朱二狗做的,你们凭甚要拿他的家人做文章?”
开口这人气质斐然,一身白袍纤尘不染,与周边的朴实民众格格不入。偏偏他一开口也是不卑不亢,让人不由得对他高看一眼。
“朱二狗已在大家的见证下得到应有的代价,他的家产一大半也尽数罚与受害者家属,此后也从朱家族谱去名,死后不得葬入朱家坟地,又何算得朱家人?这位小兄之言莫过于苛刻了。”
是这样吗?
受害者家人们面面相觑,听他这般说,似是有些道理,朱二狗已经得到他应承受的了,妻儿不知情,又何苦为朱二狗遭受苦难?
权谷听后点头,明王此言就是要保朱二狗剩下的妻儿了。
“乡亲们都先冷静冷静,与其如此愤怒不一,不如听听当事人的想法。”
此言有理,大家也都很赞同。
“那就让朱二嫂说吧。”
“不,朱达是朱二狗的儿子,应该他来说。”
朱达惊恐的抱着娘,这几日不怎么吃饭,他活脱脱瘦了十斤,一个胖小子脸颊徒然消瘦,还挺让人不忍的。
“不,应该听听这位大伯之言。”权乡长转身面向受害女子的爹,声音诚恳道,“当初大伯痛失爱女,也是希望罪人伏法,并未说过拿他家人开刀。”
那位大伯身材干瘦得宛如一根木柴,他眼眶凹陷,像是这辈子都未曾好睡过一般。
他声音沙哑道:“是,我不怪他的家人。”
此言一处,民众哗然,竟然真的有不怪罪犯人亲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