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
睁开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享受”,眼中闪烁着无比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很奇怪的亢奋。
“杀人前,我都喜欢这样。”他舔了舔嘴唇,露出牙缝里还有血迹的洁白牙齿,“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样,才会让我不会紧张,也不会让我觉得是在杀人,或者是说,不是在犯罪。”
“这样吊着很累吧,放心,很快就不会感觉到累了。”路人丁从后腰拔出一把带把约两尺左右的七孔砍刀。
刀身洁白如雪,即便是昏暗的灯光也不能为它“镀”上微黄。
血糟里也很干净,看不到一点残留的血迹,就像是一把刚刚出炉的新刀。
单手握住刀柄,挽了一个刀花。
刀花眩目,密集地反射着灯光,像是一朵雪莲,也像是一朵旋转的冰花,很好看,也有点刺眼。
刀玩得非常娴熟,比起电视里那些玩蝴蝶刀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可能,也是因为杀人太多而致的熟能生巧。
破茧相信,如果路人丁将玩刀的功夫用在手法魔术上,那一定会成一个非常出色的手法类魔术师。
手起。刀落。
很淡然的一刀,没有蓄势,没有运气,没有花俏,也没有拖泥带水。
因为速度太快,破茧看到刀劈下时似还拖了一道影子,一道雪亮的影子。
刀光如匹练,令昏暗的禁闭室都耀得有些发亮。
刀光带起一缕风,逼仄的范围里略有凉意,或是,是寒意。
刀斩下去,目标是破茧悬挂的左腿。
也许是没有遇到过真正的体术高手,破茧觉得路人丁这一刀肯定是自己见过的最快的一刀,也是最为凶狠、最为果决的一刀。
他没有学过专门杀人的技法,但他相信,这样的刀法不可能是某个体校或是武术馆能教得出来的,必然是经过无数真正的厮杀才能使出的刀法。
从刀起之时,就已让破茧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寒意。
当刀向下斩落时,他的心里再涌起一丝悸意。
原本以为,这个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职业杀人犯”,哪想到一出手竟然如此凌厉,比起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知强了多少。
眼见刀光离自己左脚腕不足一尺,破茧双手绷紧,左腿用力,只听哗啦一声,铁链从墙壁上脱了下来。
墙壁上扣死铁链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