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想了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他们允许你这样的人存在?”
路人丁点了点头,咧嘴一笑道:“任何地方都有需要存在的人存在,只要我不在外面犯事,他们不管。所以,我不喜欢呆在外面,只有这里或是监狱里才是我的天堂。”
“因为,我就是这里的王!”他伸出双手,看向那盏昏暗的灯,脸上有一种异样的陶醉,以及一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张狂。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变态?”他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笑容有些诡异,还有一丝盯着猎物的兴奋。
破茧没有回答。
本来,即便这人想来杀自己,他也没有想置对方于死地的心。可是看到路人丁现在的表情,这分明就跟长期吸.毒的人对于毒.品的那种渴望一样,对于杀人似乎有一种遏制不住的狂热。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路人丁呵呵笑了起来。“因为我杀人之后再回想起自己的手段连我自己都怕。”
笑声低沉,如夜枭,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在这即将见血之际,尤为可怖。
一边的牙齿上还残留着血迹,配上这样的笑容,令破茧心里都有些发寒。
路人丁的目光在破茧被铁链牵引着的四肢上来回,道:“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杀了一个人,打断了他的四肢,最后警方说他是自杀死的。哈哈哈……草他玛的,连我这种变态都不信的话他们都说得出来,哈哈……”
路人丁又看着破茧的脸,慢慢收敛了笑容,睁着略微变红的双眼小声说道:“知道吗,我有一次因为太激动的将一个犯人的眼珠子挖了,舌头也割了,最后对外只能说是被老鼠叼走了。”
这一刻起,破茧知道路人丁已完全入了魔,那种对残杀人犯为乐的心魔。
这样的人,可能是因为身上有过什么惨痛的经历导致他对于犯人有一种变态的杀心,完全就是一种精神疾病!
路人丁用力吸了一口烟,烟的火光迅速燃烧,还有差不多半寸长的烟头一下子就燃到了过滤嘴。
“准备好了吗?”路人丁取下烟头,轻轻地按在脸上,有轻微的滋滋声。
青烟起处,略有焦味。
禁闭室房间不大,没有风,很快破茧就闻到了只有幼时在其它地方看杀猪时,用铬铁烫猪毛时才闻到那种猪皮被烫焦时的味道。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
路人丁烫了差不多十秒左右,才将完全熄灭才将烟头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