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听见尚宫死了的消息表现的比罗敷还要震惊:“死了?怎么死的?”
孙庭使惭愧道:“方才......方才薛将军去了掖庭......”
薛让?那就不难理解了,薛让去掖庭那必定是为了薛贵妃,他一去掖庭人就死了,绝不可能是巧合。
罗敷忙问:“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用问了,人是我杀的!”薛让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预备通传的小太监拦不住他,只得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跪在地上,瑟瑟认错。
薛让进来只对皇帝行了礼,完全不把罗敷放在眼里,说起尚宫的死,又是一脸义愤填膺:“臣今日甫一进宫就听说掖庭抓到了一个刺客同伙,便想着过去看看,谁知才进了掖庭见到人,她居然就挣扎着要向我扑过来,臣一介粗人,战场上杀伐惯了,以为她要对臣不利,没控制住就一剑刺了过去。”
言罢还瞥了眼孙庭使:“是吧孙大人?”
孙庭使低头不出声。罗敷疑道:“听说?不知将军是从何人口中听说?我也不过基于线索揣测而已,才来父皇面前禀明心中疑虑,将军一入宫就听说了,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人的消息这么灵通,嘴这么快?”
她看向薛贵妃,薛贵妃冲她翻了个白眼,哼一声站到皇帝身后,反正现在死无对证,不管她再怎么说,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儿来了。
薛让破有要恃宠而骄的意思,面对罗敷的疑问,他一摇头也说不知道:“宫里上上下下人那也多,臣也忘了是从谁那儿听来的一耳朵了,陛下,臣是特意来请罪的,杀了刺客同党,又断了一条线索,臣有罪!”
薛让才平叛回来被封为上将军,取下了郝勇首级,又在外人面前给皇帝长了脸,替卫国立了威,因为一个薛让叫多少人闻风丧胆,就算薛让是故意的,皇帝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罗敷心中暗恨自己大意轻敌,看着薛让挑衅的目光,却也只能无奈忍受,要是这个时候让皇帝处罚薛让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不定还会被薛贵妃反咬一口,她可没那么傻。
皇帝也道:“爱卿本意也是想尽快抓到刺客,朕心里明白,爱卿不必自责,人死就死了吧,原本也该处死的。”
薛贵妃仗着有兄长撑腰,仿佛也不记得刚刚被皇帝斥责过的事了,从失落到得意不过就是薛让一句话的事。
罗敷明白此时硬碰硬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本来想要扳倒薛让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有个李卜呢,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