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场,急不来。
她转瞬就换上了另一副表情,噙着笑对薛让一笑:“将军做得对,将军为父皇分忧谁敢说半句你的不是?”
罗敷主动跟薛让说话,他反而拿乔上了,装作没听见似的,不回不答,半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没关系,这点儿委屈算什么,日后迟早要一点点清算回来的。
别的不说,李卜拿给她的药是果有奇效,罗敷用过拿药不过短短数日,受伤的肩膀便已经能够小范围活动了。
素婉很高兴,一高兴就没忍住在罗敷面前夸了他两句:“这个李卜别的不说,但是对殿下您是真的挺不错的,可是......奴婢不明白,他这么做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喜欢您?”
罗敷仰面朝上懒懒睁开眼睛。
喜欢?如果真的喜欢会毫不犹豫就毁掉她的一切?他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路攀升至位极人臣的地步,这些都是靠他自己,可是当权势到达了顶峰,他还能通过什么手段来证明自己的地位呢?
那便是始终高他一头的皇权。
而她便是那仅剩不多手握皇权且直接压在他头顶的磐石,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将她牢牢把握在手中,这样于他而言便有种玩弄皇权,凌驾一切天下在握的满足感。
这可比直接谋权篡位自己做皇帝更能体现他的本事。
罗敷并不觉得他是喜欢自己,他只是享受这种过程,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不过是早早就从现在开始排兵布阵罢了,她也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所谓喜欢......
应该是像江鄯那样的,简单纯粹,且始终如一。
说起江鄯......
“这两日怎么不见世子过来了?父皇不是说要多留镇南王住些日子吗?他们应该还在京城才对。”
素婉捂嘴窃笑:“殿下,这么快您就对世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罗敷扶着一侧肩膀坐起来,怔怔看向殿外,一只手扇了扇,又不耐烦的抖抖衣领:“这天儿真是越来越热了,你去瑞淳宫看了吗?内务府的冰可都按时送到了?”
素婉道:“您放心吧,现在可没人敢苛待娘娘,不过殿下,您把您的那一份冰也都让人送到瑞淳宫了,您自己怎么办?”
这天儿确实热的人打不起精神来,晚上还好,尤其到了晌午,躺下便是一身汗,她就差抛开公主形象卷起袖子光膀子了。
“母妃怕热,先紧着母妃用吧,我还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