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功,还会另加封赏。
这些银子一般都是直接给到负责此事的将军,因他们对自己手下的士兵情况更加清楚,薛让多报上去的这些人,他们的抚恤金及封赏又落到了谁的口袋里,这个不用想也知道。
罗敷理理袖子:“让你潜入他账中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宋郸摇摇头:“臣无能,薛让账中戒备森严,臣没能进去,所以没能拿到证据。”
像薛让这种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天高皇帝远,加上花销又大,中饱私囊这种事屡见不鲜,所以军中一般都设有监军,但薛让军中没有,上一个监军被他想法子弄死了,后战事突然,朝廷一直也没再派人过去,薛让趁这时机,不知道从中捞了多少好处,若是抄家,只怕能抄出一座金山来。
“他这么谨慎,能轻易让我们查到什么才有鬼了,不过这也恰巧证明了,咱们这一趟没白来,他这军中的确有问题。”
“那您打算怎么办?”
“写信回去告诉父皇,军中没个监军,实在不像话,照他们这样下去,谎报伤亡情况,每战必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玩儿险胜,还不停要军饷招兵买马,迟早要出事。”
出事是必然的,罗敷早就说过,李卜跟薛让本质上就是同一种人,都是能豁出命去,凭着打仗一路晋升发家的,他们没耐心在朝堂上耍心眼儿,深知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的道理,与其在朝堂上日复一日的浪费口舌跟人辩论,不如去拼几场,一旦立功,加官进爵,可比那些兢兢业业写文书的要升的快多了。
薛让一开始也算忠心,但后来官越来越高,野心也越来越大,他得到的再也无法支撑他野心的时候,造反就成了必然。
抚州这时候也是大雪连天,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过几日是镇南王生辰,才入抚州城便可见一片祥和喜庆氛围,镇南王亲自出城迎接,照旧是那些客套话,罗敷坐在车内,冒着风雪听完了,故意笑着打趣:“本宫是来给王爷贺寿的,反惹得王爷惶恐,这么说却是本宫莽撞了,要不本宫现在再拐回去?”
镇南王抄手笑道:“殿下说笑了,府中已经备好筵席,臣恭请殿下回府!”
抚州的一众官员一个个埋头见礼,罗敷挥手叫起,这才往镇南王府去了。
镇南王妃早逝,如今府中大大小小各项事务具都由侍妾裴氏打理,这裴氏今年看着不过三十上下,不但貌美,且事事安排妥帖周到,人也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罗敷第一次见她,不禁生出许多好感来。
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