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在外面喝了一肚子茶进来的,进来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也没敢问,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看,小心翼翼帮李卜处理完伤势之后,天也彻底亮了,昨晚去追薛让的人说有了结果,又把李卜叫到了军机处。
罗敷稍好一点之后就坐不住了,非要去看皇帝,素婉只好跟着她,见到了安贵妃,也不敢跟安贵妃说昨晚发生的事,这回到是管住了自己这张嘴没乱说。
安贵妃已经哭不出眼泪,整个太医院都出动了,但对皇帝的病情都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罗敷又想到了吴聪,立马吩咐人去找,上一次见到他是在潼关,她写了封亲笔信送到潼关,现在只能期望着他现在还没走了。
朝堂现在大体已经稳定下来了,罗曦没做什么,到是这些人,之前全都信誓旦旦站在薛让一方表示支持,结果李卜一回来,又二话不说就倒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是以什么方式说服的他们。
王硕说薛让逃到了一个叫玉山的地方,那地方是他老家,他老子娘嫁到京城之前就是玉山脚下玉城人氏,看来薛让也并不坦诚,他除了龙虎山,在玉山也有屯兵,只是暂不清楚人数多少,那又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天堑,一时不好动手罢了。
“把玉城跟玉城附近都几座城都封了,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待在里面不吃不喝不要补给,记住了,派人在那儿守着,但凡看见有人给他送东西立马拦下,再告诉里面的百姓,出来的可以,若是有人胆敢给他提供哪怕一粒米,都当做是叛国,一律以谋反罪处置。”
王硕奉命前去,在宫里搬了一夜尸体的白廉,对这样的区别对待感到不满:“凭什么我在这儿搬尸体,他就能出去做这么重要的事?”
李卜道:“因为你蠢。”
“我哪儿蠢了?”
“问这句话就挺蠢的。”
凡是能动手的事都好解决,但偏偏白廉打不过他,以下犯上又会被教训的很惨,自己想了想后果,算了,干嘛跟他一般计较,往好了想,搬尸体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至少不用来回奔波了,他也能好好洗个澡舒服舒服。
李卜手头的时暂时忙活完后,终于也想到要打理自己,他回了趟家,结果一进家门就被埋头冲过来的婉娴撞了个趔趄。
他站稳了,把婉娴从怀里捞出来:“干什么?怎么还哭上了?我没事。”
“什么叫没事?给我看看受伤没有。”
嘴上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恨不能当下就把衣服给他扒了仔细检查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