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来服侍的下人几乎不与旁人说话,就像美好的镜花水月,会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令人痴迷。
李卜破坏了这种安静的美好,素婉就开始担心:“国公一会儿不会下不过就动手吧?”
罗敷曲指敲她:“你不是喜欢白廉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素婉揉着脑袋辩解:“不是啊,您看,这个戎郢王子总是一副活不长了的样子,说不定哪天就......对吧?对这样的人,其实没必要太苛刻。”
罗敷倒没从戎郢身上看出可怜来,反而觉得他孤傲,对于他来说,或许怜悯才是一种侮辱吧。
李卜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甭管什么,他都能一学就会。追书看
下棋不需要交流,胜负都在指下,戎郢棋逢对手,不知是高兴还是着急,脸色渐渐由白转红。
他的侍女递上来一张帕子给他擦汗,并向李卜解释:“王子一着急就容易出汗,请国公见谅。”
李卜落下一子,揶揄道:“容易出汗是体虚之症,男人哪儿都能虚,但就是体不能虚。”
戎郢被他这么一调侃,冒汗冒的更厉害了,侍女看了眼李卜,抿唇没接话,又去端了碗汤出来。
最后勉强战得个平局,戎郢看着棋盘,想是许久没人跟他下的这么痛快过了,脸色看着竟有几分欣慰。
但他还是不愿开口说话,对李卜微一颔首,转身就走。
这病秧子脾气还不小。
但今天气已经出够了,李卜心里舒坦了,也就不多跟他计较了。
罗敷看他心满意足的从亭子里出来,啧啧两声:“出气了?”
“不出气又能如何?殿下看都看了。”
“我发现你近来越来越小心眼儿了。”
“是吗?”他嘿嘿笑:“正因为心眼儿小,所以心里装了殿下之后就装不下别人了。”
“不巧,这话昨天湾湾才跟我说过,你们父女俩究竟是谁抄了谁的话?”
李卜佯装懊悔:“小丫头居然抢在她老子前面献殷勤,谁抄谁还用问吗?我是她爹,当然是她抄我的了。”
“不急,回去你们俩一对峙就知道了。”
“殿下这算挑拨离间吧?”
“有吗?”
......
待李卜跟罗敷走远了,戎郢又去而复返,看着被掀翻的棋盘,还有滚落一地的棋子,表情有些心疼。
侍女帮着捡起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