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把棋子都收进棋盒里:“王子,一个都没少,放心吧。”
戎郢点点头:“下回别带这副棋盘出来了,这唯一的念想可不能再丢了。”
“王子,您刚刚为什么不等我收了棋盘再走?”
戎郢抚摸着棋盘,神色迟怔,半晌,口中喃喃:“这副棋盘只有两个人下得过我,一个是他,李卜是除了他之外唯一没有败下阵来的人。”
侍女道:“都说定国公绝顶聪明,没想到下棋也这么厉害。”
戎郢似在怀念什么,许久,自嘲的笑笑,拿起棋盘离开了。
李卜近来头疼有所缓解,已不像从前那般三五不时就犯一次了。
但罗敷仍在积极为他寻找根治之法,李卜不想她再折腾,再头疼便强忍着不在她面前表现,或者干脆不回家,等缓好了再回去。
王硕说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殿下也是为您好,您怎么不领情呢?”
李卜自己捏着虎口,伏案叹气:“不是不领情,是家里都快成了医馆了,你去走一遭,进门就是一股药味儿,不知道的人还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呢!”
“那还不是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有殿下疼您还不知足?”
“我知足啊,可就是太知足了,所以总像活在梦里。”
王硕纳闷:“这话怎么说?”
李卜摆摆手:“跟你说你也不懂,这事你把嘴给我捂严了,半个字儿也不能漏知不知道?”
王硕点点头,过了会儿又道:“大人,我只有有一个名医,号称能治各种疑难杂症,据说前年还有人上他那儿去开瓢,死马当活马医,结果人最后愣是活下来了,兴许他那儿有药能治您的病呢?”
李卜疑道:“开瓢?脑袋开瓢还能活?”
“要不明儿我把人找来您问问?”
“又是看病吃药,不要不要。”
他说不要,但王硕却当了回事放在了心上,如果真能有法子不吃药不针灸就能治好他的病,那国公也就不用受罪了。
李卜算着时辰差不多该回去了,回去之前又入宫去替罗敷瞜了眼罗珺的课业,最后扶着脑袋衬着暮色出宫。
途经御花园,从树下过,树上落下一枚果子正好砸在他头上。
李卜疑心抬头向上看,树上挂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俩果子,嘴里还叼着一个,正跟他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