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没理会他,全神贯注盯着罗敷跟红烟,恨自己为什么就是不会唇语。
那个红烟的手还在罗敷的肩膀上滑来滑去,不知道说到什么了,俩人开始笑,接着红烟的手在罗敷腰上捏了一把,又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李卜开始预感到不对劲了,说话就说话,说话贴这么近干什么?还动手动脚,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
不对,他担心个什么劲儿?男女有别又不是女、女有别。
湾湾嘴里嘎嘣嘎嘣嚼着麻花,举着一手的麻花渣就往李卜身上蹭:“爹爹。”
“怎么了?”李卜抱她到怀里,帮她擦干净小手。
湾湾凑在他耳边道:“我其实做过一件坏事。”
“什么坏事?”
湾湾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乳娘带我回去睡觉,我其实趁她睡着了又出来了,然后我看见你脱娘的衣服,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还掐娘。”
李卜这张老脸终于百年不遇的红了一次。
“什么时候看见的?”
“好久好久了。”
这能怎么办?自己亲生的,教育两句继续惯着呗。
白廉不识趣儿的凑过来问:“说什么呢?”
李卜攥紧拳头:“吃你的饭。”然后抱着湾湾去找罗敷。
红烟正在用手比划,跟罗敷说她当年如何惩恶扬善的英雄事迹,说到高兴处,还捞着罗敷的腰做了个师范:“就这样,我稳稳当当把人接住了,那姑娘的小腰细的啊,跟你有的一拼,真的!”
李卜阴阳怪气的接了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罗敷笑着转头跟红烟介绍:“这是我夫君,这是我女儿。”
红烟早就看出来了,但还是故作惊讶:“看不出来啊,你都成婚了?”
她看李卜不顺眼,李卜瞧她也不是很顺眼,顺势往罗敷身前一挡,岔开话题问道:“其他客栈住一晚上都要十两银子,你只要二两,按说生意应该很好,为什么还要去码头揽客呢?”
红烟哼声道:“商船少,客人少,有的还宁愿省钱住在船上,不揽客能行吗?”
“少?那码头上停的那些都是鬼船?”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些啊......”
话还没说完,打从一进门就处于高度警惕的长风长安忽然指着楼上大喊一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