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含糊问道。
“寻死去。”回答仍旧随意,干脆。
吴鬃怒道:“你师尊的死!我吴家会弥补!为何还要这般冥顽不灵!若是将他惹怒!你我!甚至是我吴家都难逃一劫!”
黑袍嗤笑:“他很器重你,他也不是我师尊,我叫陈十二。”
吴鬃双唇微张,蝠爷的同胞弟弟陈十二,当年陈家满门被灭,陈老善人的十二子只剩蝠爷陈七一人独活。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蝠爷在境界尚浅时,便能一人灭一宗报得家仇,原来还有个陈十二躲在背后出剑!
“你……”
吴鬃话刚出口,黑袍男人已然飞身,很快便出了城主府邸,一时间,吴鬃在葬剑亭中进退维谷。
灵宝斋,三楼,白袍老人白霜降,胖子韩西山,身着蓝裳蝶翅裙的洛慈,探花少年郎四人齐聚,正为送礼老沽峰之事计较。
没法子,方才消息传来,说王沽山王公子乃是元婴期修士,让众人震惊的同时,不得不想着与对方多生出些香火情。
但奈何,更有详细的消息说清了王沽山与吴家的过节,这就让人两难了,大家皆是为吴家办事,王沽山又留给众人的印象甚好,更何况洛慈还有其它心思……
“不如算了,咱们就当不知,想必王公子也不会放在心上。”胖子韩西山试探道。
“人家的确不曾将我等放在心上,但如此年轻的元婴期修士,若是能有所往来,对我灵宝斋不管何时,都只有莫大的好处。”老人思量道。
“就是,就是,王公子挺好说话的人,三位楼主能与他有香火情……”
探花郎难得一本正经言语,却难得被洛慈打断:“你要是再敢对洛芝说三道四,我饶不了你。”
“洛慈姐姐,误会误会,我先下楼忙活了。”探花少年郎急道,同时在背后捏了一把胖子。
韩西山很有默契的打开禁制通道,少年便转身跑了。
洛慈失笑,随即郑重道:“探花只说对一半,王公子好说话是真,但始终是元婴期强者,一旦对谁不满,或许就是最不好说话之人。”
“眼下,颜不惑与小姐之事极有可能成真,咱们不妨跟着吴家,他若送,咱们就送,吴家若是不为所动,咱们也只能做罢。”老人决断道。
“还是白老哥睿智,西山咋就想不到哩。”胖子一板一眼玩笑道,其实他心中跟明镜似的,早已有了各种对策,只是视情况而定罢了,也只会更加稳妥,对于洛慈的“恐吓”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