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救谁?你能救谁,到最后,你不也是那个瓮中之鳖么?”
“还想着段亦宸呢,他是我的儿子,你永远都配不上他的,知道吗?这段时间,好好的配合我,等到段氏底下的资金完全转到了我公司底下,那时啊,说不定我就心情好,放了你,懂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
看着向暖的目光涣散得很,好像根本没有集中注意力听她的话,顿时,君伶也失去了意思,松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甩到一边。
起身,冷哼,说完那些,君伶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只是让那两个保镖守在段鸿伟的病房前,又不屑地看了向暖一眼,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处走去。
向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在走廊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君伶走了良久,她才像回了神的,终于动了。
全身像是在水里泡过了一遍一般的,冷,并且头还疼痛到极点,额头跳痛,后脑勺被打的那个位置火烧火燎地疼,而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那来自大脑深处,让人绝望的疼痛。
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教人难以忍受。
向暖动作艰难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又转头看了一眼段鸿伟房门紧闭的病房,那两个保镖身板挺直着站在两边,目光冰冷直视压根没有看她。
眉头微锁,向暖咬牙忍着疼,拖着疲累的身体,往电梯处走去。
……
此刻,已经快要到凌晨一点。
路边几乎没了车经过,除了路灯那凄冷的灯光照着,没有任何行人,偏偏,今天晚上的风还冷得人透心凉。
头部的疼痛没有半点减弱,反而更加剧烈了起来,向暖刚沿着道路走了几分钟,便已经是疼得难以忍受,只能抬手微微揉着试图缓解。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终于无法忍受地微弯下身子,疼痛一阵阵地袭来,让她近乎要晕倒。
这暗夜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又该去哪里,可是她不想开车,也不想回宾馆,哪里也不想去。
这四年来,向暖头一次这么无助,可是明明最初的目的就是想拼了命地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呢。
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病房里的场景,和君伶说的话,越想头就越疼,心就越冷,到了最后,她不得不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抱着,以求缓解那种让人绝望的心悸疼痛。
向暖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身体上疼,心也疼。
是要死了吗?大概吧……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