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过父亲对银岩这块“宝地”被外人来开采这事,心存愤懑的,加上也没什么关系可托,最后二叔也没能如愿。
这一年来,父亲身体逐渐发福,这些年,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再加上父亲接近四十岁的人,人到中年,家人觉着发福也很正常,而且看到父亲整日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的,也没有人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迁居的事,终于又被母亲提了出来,父亲也跟一些进深山伐木的工匠,采购了一批桁木,檩条,椽子,想着等手上的钱再充裕点,就托人拉来砖瓦,再找一批泥水匠,把新房子盖起来先。
凌朗看着整天笑呵呵的父亲,看着他原本壮实的躯体,开着腆着个不小的肚腩,脸上也胖得有些见不到了原来那刀削般立体的五官,也不知道是想象,还是真的看到了,他总觉得从父亲身上看到了一种很奇特的现象——身体外红光围绕,气势蒸腾,内里却是灰白泛泛,枯水不兴。
“阿伯,你这一年胖得太多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平日里,有没有感觉到那里不舒服?”凌朗实在有点担心父亲的身体,虽然平时很少跟父亲有什么交流,但是父亲对他那种偏爱和尽心尽力,他是时刻体会着的。
“能有什么事,壮得像头牛,胖了是胖了点,不过胖是一种福气呀,有福的人才会胖,你看周围在地理刨食的,有那个胖得起来,只有地主财主,才是白白胖胖的,呵呵,呵呵。这是福气,福气。”父亲历来像个大小孩,嘴有点贫,很爱开玩笑,记得凌杰小的时候,没少被他拉出去,撺掇着和隔壁的小孩打架,斗牛,谁赢了还给零食或者五块钱。有时候小杰输了,他除了不开心,也不恼怒,说下次再来。也有把别人家小孩弄哭了的,别人家长来讨说法,他就一直呵呵着赔罪,只是安静一段时日,还照样该撺掇撺掇,该赔罪赔罪。
不过父亲一来手艺好,在村里村外都有点小名声;二来也真没和人急眼过,一副大小孩性格,别人也拿他没办法;三来还时不时的接济一下隔离邻舍,亲戚朋友,所以人品是没得说的。五个孩子都很少见他真正发过火,记忆里,父母亲好像只吵过那么一两次,具体什么原因,就都不记得了。
然后,父亲又开始跟自己的大儿子,吹嘘起自己从来没上过医院,也没看过医生的光荣事迹。还说他一包退热散,一瓶穿心莲,就能包治百病。而面对这么个老子,凌朗也只好闭上了嘴巴,听他继续说那不少于八百遍的事。
这年正月初三那天,父亲在外面承包的小矿场出现了透水事故。父亲赶忙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