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尽管内心失望又不舍,她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路丰羽就带她去了医院。
想到一向低调谨慎怕曝光的路丰羽,甘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带她去医院,虞漫漫心里释怀了不少。他有他的苦衷,但终究是在意自己的。这次,就体谅他一下吧。
到了医院,按照常规流程,先验尿检测是否怀孕。很快,两人便拿着化验单去找医生。
拿着化验单来找医生的,有要生的,也有要流的。
而来人的用意,医生往往一个目测就能判断出来。那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女方看着有些紧张忐忑,而男方则是一脸的关心和爱意。
她立刻判断这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是要生的。外形还都很不错,很登对。
于是医生说话间不自觉地带着点笑意:“你们来得可真够晚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赶紧去建卡吧。对了,有条件买个多普勒心率仪,现在已经能听到胚胎的心跳了。”
虞漫漫尴尬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看了看身边人,决定沉默。
路丰羽大大方方地开了口:“医生,流产的话,今天能做吗?”
“……”判断失误的医生讶异地又看了眼前的男女好几眼,“先做个术前检查吧。”
等检查报告交到医生手中时,她皱了皱眉,对虞漫漫说:“你是rh阴性血型?你这样的情况,一般不建议打胎。再孕时,孩子很容易出现新生儿溶血。”
“啊?”虞漫漫如梦初醒般地发了一个音节后,赶忙向医生咨询新生儿溶血是什么情况。
得到清晰又吓人的回复后,虞漫漫连忙拉住路丰羽的胳膊,语气里有一丝恳求:“丰丰,我不想打了。”
路丰羽的心一沉,脸上却展露出一个微笑:“好,我们先回家。”
虞漫漫没有料到,他的“好”,不过是缓兵之计。回去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她陈列种种不能把这个孩子留下的理由。
只是,那一个个理由,都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的。只考虑到了他自己。
“听上去很有道理。”虞漫漫心痛得太厉害,反而有些麻木了,她说得很平静,“但是我怎么办呢?如果打掉孩子,也许我再也不适合生育了。”
看她一副不吵不闹的样子,路丰羽还以为她松动了,立马软语哄道:“要和我共度一生的,是你啊,又不是孩子。哪怕以后你不能生育,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丁克啊,我有你就够了。”
虞漫漫猛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