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消失在城市的车河之中。
麦当劳的橱窗里映着我神情黯然的脸头也相当凌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比起初到埃及时我明显地感到自己肩上的压力越来越重面对的情况也越来越复杂由一件孤立的沙漠劫案演化为一连串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
“黎天杀了马尾辫——”我想起了他那张阴冷的脸。当然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下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一定是另外一张面孔绝不会与前几次重复。只是他已经拿到了摄像机又刚刚遭受了石壁幻像的重创不会比我的情况好多少所以最聪明的举动是离开金字塔躲起来疗伤休整。
我们的职业生涯有很多相同之处想法也很有可能不谋而合。基于这一点我否定了他偷偷潜入杀死马尾辫的问题。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的用餐时间麦当劳的店堂里只有寥寥几人非常安静。
我要了牛肉汉堡和橙汁又取了一份报纸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并且把电话调成静音震动状态等待麦爷的来电。
昨晚非但没来得及合眼与诡秘的龙象女正面交锋又耗损了我大部分精力现在一得到空闲困意立刻翻涌上来。汉堡吃到一半我便不得不站起身借去洗手间的理由走动走动努力驱走睡意。
马尾辫的死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是以一看到男洗手间的指示牌我的思想陡然一震睡意倏的跑光了。
“这种杀人手段绝不会是本地黑帮做的而像是——”能够一下子将活人的头颅拧转三百六十度的手法让我联想到了印度武术里的“瑜珈奔雷手”。在枪械横行的年代最悄无声息的杀人手法应该是微声手枪只需近距离地射一颗子弹便能令马尾辫太阳穴开花而不必把现场弄得如此古怪。
“印度人?印度女孩?”我的心猛然一跳记起了那个在大长廊里要我帮忙拍照的女孩子。从她的肤色与五官看那是一个标准的印度人紧接着便生了杀人事件怎么会如此巧合?
我迅抓起手机准备向米兹告警彻查金字塔附近的印度籍游客特别是注意那个年轻女孩子。
米兹的怒气似乎已经消了接电话时的声音倦怠无力:“陈先生你在哪里?千万千万求你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我刚刚接到上司通知总统府、国防部、商务部、外交部的大人物连续打电话过来要我们警方务必全力保证你的安全哪怕是掉一根头或者伤风感冒打喷嚏之类的都会要警界的高层主管立即引咎辞职。你报上地址我马上派人过去全天候、全方位地保护你——”
我禁不住皱眉:“真的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