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一路跟着,等我的消息,那是最坏的打算。此事,千万不能留下把柄,不然的话......”严续点点头,能领会意思就行。一旦老二死了,他就能来个死无对证,再发动底下人,将此案说成是冤假错案,扳回一局。
“相爷放心,保证万无一失。”郑武抱拳许诺。
这杀人,是他的老本行,比救出来要容易得多了。
“这是五百两银票,拿去吧,赶紧准备一下,明天就南下。”严续指了指桌上的银票,示意他收起来,这外出办差,钱总是要备足的。
郑武也不客套,拿起银票往怀里一塞,就出去了。
刚刚经历过水患的池州城,如今已经将堤坝修筑完毕。南下的灾民留下大片的土地,大多都还在官府的手中,因为人少了,这租种的价格也低。
况且水患之后,这土壤变得肥沃许多,今年应该能够有个不错的收成,官道两旁的田地里,都是在忙碌劳作的农户,对于今年的收成,颇有期待。
一队精锐的骑兵出现在池州城下,城门口的守卫却并不惊慌,从对方的旗帜跟装扮来看,正是之前来过的忠勇军骑兵。
骑兵围绕的中间,有一架宽大的四轮马车,不同于以往的奢华阔气,这架四轮马车之上,是一座牢笼,里面坐着的,正是押解至刑部的严墨生。
严墨生此时正坐在马车里,在这五尺见方的空间里,他是自由的,镣铐之类的,都被免去了。
“这忠勇军真够有钱的。”
“可不是嘛,一个犯人,这么大阵仗,还四轮马车,我都没坐过。”
“嘘!小点声,没看见这么多骑兵嘛?”
“这什么样的要犯?要这么多人守卫?”
“我听说啊,是犯得淫邪之事。”
“这种人,一刀把下面割了就行,这么大老远的往江宁送去干嘛?”
严墨生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议论,这胯下不由得一紧。话说这一路上,每到一座城池,都是围观者众,大家彼此交流着信息,总能将他的事情给打听个**不离十。
在前面赶车的,正是梁家大公子梁才度,明面上,他是被严墨生所牵连,才不得不走这一遭。
这一路上,梁才度都安排人,提前去下一座城池散步消息,零零散散的,总能将大多数人给吸引过来看热闹。梁才度懂人性,将事情传得模模糊糊,犹如轻纱覆盖的美人,勾起人心中的欲望。
“听说啊,这位身份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