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到帝都的第三天,疑似瘟疫症状的现象发生了。
一日午后,江府近些天来无人敢靠近的小院中。
目光顺着撑直在弓上的一支箭,遥遥落在六米开外的箭靶中心红点上。
南乐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的红点,一点点用力加增弦的弧度。
易辞背靠在一旁的木柱上悠闲的看她练习,边转动着左手中的三五颗枣,边抛右手往嘴里一颗一颗丢着,罅隙间,发出带有咀嚼的指导声:“集中注意力,想象那个红点就在你眼前。拉弓——再用力——松!”
撑起的弦猛力弹回,弦上的箭朝着箭靶中心的红点完美的飞射出去,接着完美的避开红心、甚至避开箭靶,轻轻一声撞在箭靶后的墙壁上,滑落在地上的一堆箭的上面,为南乐这一天的战绩又加了一笔。
易辞叹了口气,扶额无语一阵儿。
南乐皱着眉再一次检查自己手中的弓是不是假的。
过了一会儿,易辞纳闷道:“学轻功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悟性挺高的呀,怎么射个箭就百发百偏呢?
不过,当他突然发觉自己不该说这话时,声音便戛然而止。
南乐一时想不明白射箭和他突然说的轻功有几毛钱关系,狐疑问道:“什么?”
易辞从容打圆场说:“我是说,你不是想学轻功吗?我看射箭你是学不会了,不如我教你轻功怎么样?”
南乐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她一瞪眼,“哼,才不要你教,老娘已经学会了。”说着,一边跟他对着干继续从地上的箭篓中抽出一支箭撑在弓上,作瞄准姿势。
易辞漫不经心的配合到底,问道:“哦?是么?谁教你的呀。”
南乐自豪的说:“当然是我那位隐踏门门主,亲自传授轻功,人家不知道比你厉害多少倍了。”话语未落,弦上的箭飞射出,给墙脚下横七竖八躺着的箭堆又铺高了一层。
没关系,她依然自豪:“要是门主来教我射箭,说不定我早就学会了。”
易辞笑了笑,没说话,兀自往嘴里丢了一颗枣。
正当南乐准备射下一支箭时,颅腔之中突如其来的痛感席卷了她的一切感官,似乎拼了命绞碎着她脑中的所有零件。
弓箭“啪”一声不由分说的掉在了地上,南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脑袋,恨自己指甲不够长而不能掐进骨肉中来分担一些此时欲生欲死的疼痛。
她心中还在默默想着,天呐,这是天灵盖被劈开了还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