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必然是死罪,关的是死牢。
死牢又称暗牢,牢里独他一人,不见天日。
风因停在死牢前,盯着那缩在角落里的人。
区区一日,他面色枯槁,身上的衣衫下透了血色,已是动过大刑。
“可招了?”
萧北顾听风因一问,上前答话:“上了刑,依旧不吭一声,晕过几次,不肯认供。”
风因也不急,慕清河派人取了座椅来,座椅一到,便由风因指了位置坐下。
欧阳硕一头散发下,那双眸眼静谧幽沉,半响又闭了,不肯再看。
“你的同党怕是就在你身边。”
风因眸深如海,眼底是看不清的暗沉。
“本王知晓你不会招,也没存了心思来问。”
风因坐着未动,袖子一拂,“慕大人,将无关的人的屏退左右,我有话要与他说。”
慕清河得令,连带着他自己都退了出去,带上了大牢之门。
“你是谁?”
欧阳硕的声有些嘶哑,在暗牢里那双鹰眼如炬。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不招,上至兄长姐妹,下至奴仆奶娘,本王都能杀一儆百替你随葬。”
风因眸光清冷,浅浅一笑:“你若是招,本王自可留他一条性命。”
欧阳硕沉声不言,眸光闪烁,却是笑了,“你又如何能知他是何人?”
“即便你不招,不出三日,本王就能取其性命。”
“欧阳老滑头私建的地道,你真以为没人知晓?”
风因笑若春风,却如十二月的冬雪冰冷入骨。
“你的长姐死因可疑,可需本王替你翻查?
“还是……向世人传上一传玉氏对你的所作所为?”
“再不济,听上一听欧阳府里那些个儿龌蹉玩意儿?”
连连数句,彷如生锈了般的钝器,在欧阳硕的心头上拉擦,一下一下,磨出血来。
“欧阳硕,还是你想听上一听,她在你出生之后遭受过的所有事情?”
欧阳硕脑海里似有琴弦倏的一断,他双眼大睁,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本王无意胁迫你,更无意染指这些事情,不过自保而已,我既能替你复仇,你又能助我自保,岂不两全其美?”
半响,欧阳硕咬牙狞问:“若是招了,你能给我何物?”
“你招是最好,自能给你个痛快话,你伤人性命,本王留你不得,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