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下人低头跪下,“下官该死,却不知罪在何处,请王爷指点?”
风因遮了眼底的冷意,接过跪在地上的下人手里的茶盏,用杯盖撇了撇沉浮的茶叶,淡道:“此案牵扯三人,阮怜筝做事细心谨慎,为何请了那当值之时还醉酒一身的周仵作?”
“回禀王爷,原是请了阮姑娘的……可流言颇多,说什么棺材子当仵作激了民愤来大闹县衙……”
慕清河只觉得此话难以开口,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阮六杨逝世,阮怜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可阮怜筝是棺材中产下的孩子,北县的人虽人人知晓,却不知是谁散播了谣言,说是女子为仵,大难临头。
阮怜筝克死了她娘,又克死了她爹,若是当了北县的仵作,定是要行克了北县的百姓。
阮怜筝得知了这些,也不生气,只是劝了慕清河另请仵作。
慕家与阮六杨颇有交情,此事办得也不甚磊落,她对他便也生分了。
“东苑朝开朝之初至今有女捕快为何不能有女仵作?通过此案,借此扶怜筝入仵作不难,其余的事,本王自会处理。等本王离开北县,将她升至验尸官,此位她当得。”
风因放了茶盏,竟是一口也未碰。
慕清河的表情,卫风因自是瞧得清清楚楚。
卫风因可顾不上慕清河的这些心思,只要怜筝未必有意,他便在乎不得这些。
“带我去见上一见这欧阳硕。”
慕清河应声,从地上起身,亲自领了风因去了县衙大牢。
萧北顾自从抓了欧阳硕,一直亲自守在县衙大牢门外。
见慕清河亲自带了风因前来,立刻半跪在地,佩刀举过胸前,低头展臂,握拳行礼。
“卑职参见王爷。”
几个小捕快怔了一瞬,前几日都是见过风因的,一下子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北顾都跪下了,几个小捕快缓慢跪下,没等行礼,就听风因嗓音低沉,“免了。”
慕清河摆了摆手,朝萧北顾示意:“打开牢门,将欧阳硕带出来。”
“不必。”风因淡淡道:“本王亲自进去。”
牢狱里向来只有稻草,十年八年都不会打扫一次,有时候更是有犯人直接病死在了里头。牢狱里鱼龙混杂,可不见得干净到哪里去。
慕清河和萧北顾都心知肚明,却也没人敢拦,只得开了门,在前方带路,领了风因进去。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