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泥面人捏好,一听消息,起了身便要走。
风因忙拽了她,将莲蓬衣都给她穿好,热好了汤婆子,这才差人去将那暖好的驴车驶来,二人缓缓赶往了户部尚书于世镜的府中。
★
于府。
于世镜来回踱步,桌上的茶盏早已冰凉。
管家匆匆从门外付命而来,急道:“老爷,郭大人不在府上。”
“立刻派人去给我将他寻来!无论在何处,都要立刻给我带过来!带不过来就绑过来”
“不知何时,岳父大人如此急着要来寻我?”
此话一出,堂内的于世镜一眼就瞧见了门外正徐徐进门的郭贺。
郭贺一身黑色大氅,眉眼温顺,却再不如他当年那般看着好拿捏。
于世镜示意了一眼,管家即刻从大堂里退了出去。
郭贺进了门,抖落大氅上的雪色,淡道:“今夜倒是好端端地下了雪,怕是这天都觉得寒了心,非要拉个半死之人来顶了杀人的名头。”
于世镜闻言,脸色大变,“是你?”
“是我。”郭贺微微一笑,笑着看他,竟是避都不避。
“当如唯有你出入了我府邸之上,以小女的名义接近了我的夫人!”于世镜动怒,上前狠狠揪住了郭贺的衣领。
只见那黑色的大氅下,郭贺伸出手用力拂过,将于世镜推倒在地。
“岳父大人,究竟是我接近了你们,还是你们处心积虑地算计了我和我的夫人!”
郭贺面目狰狞,竟是狠狠地揪起了于世镜衣领,一手掐住了他的下颌。
“是你!是你处心积虑要算计我谋了你的位置,算了我的紫衣,让我不得不娶了于文鸢这样的悍妇!悍妇也罢,为何……为何要算了我的夫人,我的孩子,我的全部!”
于世镜面色一白,“你胡说什么,我于你有提携之恩!你……”
“你未有儿子,我便以你为父;妻子未有身孕,我不离不弃,我何来对不住你们于家!即便是堂堂驸马,皇恩在上,也不至于像我这样过的生不如死!”
郭贺一脚蹬开于世镜,仰天一笑:“你断我子孙,杀我妻子,此仇不共戴天!”
于世镜胸口隐隐作疼,却是顾不上了。
他挣扎爬起,捂住心口,“郭……郭贺!你胡说什么!”
“如何你还要瞒我?我已随车队之后,一切都已知晓,我已无可畏惧,杀了你又何妨!”
“我不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