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于世镜眼圆怒睁。
“是你,一心算计了我,今日之事,不过是你们于家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郭贺脸色铁青,阴冷一笑。
“我既然来了,便没有活着走出这儿的念头!于世镜,你怨不得别人!”
郭贺袖中白光一闪,匕首已然抵住了于世镜的胸膛。
“郭贺!你不要命了,你敢杀朝廷命官!”于世镜身子一僵。
“他敢杀。”
话音从屋顶而来,一少年从屋顶翩然而落。
“他连杀数人,又何况一个你。”
怜筝与风因从大堂外的长廊徐徐走过,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早已落入了他人眼中。
郭贺一把揪住于世镜的衣领,将其挟持在怀,匕首已死死抵住他的胸膛。
“郭贺,我们已经查明,于文鸢和胡菀之死,甚至连那徐大膀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怜筝一语,声寒如冰。
郭贺面沉一瞬,低垂着的眼眉突然含笑抬头,“堂堂提刑使你可有证据?”
怜筝笑了笑:“我原来确实是苦无证据,可如今这证据不就在你手中吗?”
“你诈我?”郭贺一愣,皱了皱眉:“那人是假的?”
“是。”怜筝不避,点了头。
郭贺忽怔几分,踉跄了几步,冷笑着将匕首死死顶住了于世镜的胸口,一个使力划破了他的衣衫,衣衫已染出了几分血色。
糟了。
“十三,夺下!”怜筝到底是不忍心。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十三争夺,那匕首的尖头已彻底没入了于世镜的胸口。
十三抽出软剑,疾风般擦过郭贺的掌心,迫使其吃痛,松了手。
于世镜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胸口血流如注。
“立刻召御药司来!”怜筝厉声朝外喊,连忙蹲下身,从怀中掏出药粉。
“此刻不能拔刀,刀口一拔,此刻出血,便是一时半会儿的止不住了。先让人抬到御药司去,烧好水,准备好止血圣药,命人拔刀,不会伤及性命!”
“拔刀何用,刀上淬毒。”
怜筝连头也没回,冷淡道:“这不是你带来的那把,你且仔细瞧些!”
郭贺闻言,目光猛地一变。
他低头一瞧,匕首把手上的那处豁口确实不见了!
“你若是再用力些,这刀后面也是捅不进去会碎成几节,这刀只有尖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