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证的!更何况,即便偷窃了金钏,又哪会蠢材一般地放在床铺底下,叫人一瞧就瞧见了?分明就是有人栽赃!
她将这些疑虑又一一说出口,口口声声只说“我”,并不提一声“奴婢”。
柳剑染更愤懑了。
他看向史溪墨:“的确如此!这里头那么多不对劲,都禁不得细细推敲。李显贵就是敷衍了事,他竟然还打了秋纹三十大板,着实可恶!我要去找他!”
史溪墨拦住了他。
“你要去作甚?让李总管审讯是我的主意。”
“可她分明就是冤枉的!”
史溪墨瞥了瞥秋纹:“一切的疑点都来自于老姨奶奶屋里的木炭灰,除非秋纹能够自证。”
柳剑染便道:“小厨房进进出出的人也多。谁说一定就是秋纹的脚印?看来,那窃贼也进出过小厨房。不,小厨房不生灶火,她进的就是秋纹值炊的灶房!”
这些,溪墨也虑到过。
不是秋纹,那会是谁?
“大爷。”
有人走过穿廊。
其实是三个人。前头走的是绮兰。后头两个跟着的正是前来捉拿秋纹的两个看守媳妇。她二人一见秋纹在大爷柳爷跟前,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竟忘了行礼,上来就抱怨一通,要逮秋纹回去。
柳剑染更是生气。
“没看见大爷回来了?这还有你们的事儿么?还不速速退下!”
“可是……”
“什么可是?秋纹好歹是大爷院子里的人,自有大爷审问。李总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不算!你们若是不服,只管将他叫过来!”
柳剑染又要拔剑,两个媳妇如何不怕,讷讷地就退下了。
溪墨想了想,便道:“也罢。此事到底要重审,那柴房先不用去了。”他示意秋纹站起,不必再跪着,跟随他去草庐正堂。
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秋纹反倒怔怔起来了。
绮兰上前一笑,给溪墨和柳剑染行了礼,问了好。
“绮兰姑娘今儿怎么有空了?上回不是听说你病了么?”柳剑染和绮兰也自熟悉。绮兰温和稳重,和她相处,只如亲生姐妹一般自在。
“好了。都是一些小毛病。既好了,老太太就劝我出来走走。我头一个就想到了稻香草庐。草庐的花草栽种得好,闻着也香。不知大爷和你先回来,就贸先闯入了,大概不会责罚我吧?”
“怎会?真正我求也求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