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柳剑染就说秋纹蠢。
老夫人不耐烦了。“既拿了银子,怎么地还不走?”
剑染终究放不下秋纹,还在苦劝。
老太太看出了由头,哼哼几声:“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心系秋纹呢。她不愿意跟着你,你强迫也是无赖。就这么着吧。”
柳剑染脚一跺,细细一想,方觉不对。
这老太太心机深沉着哪,这是借秋纹对自己下手呀。也不对……到底秋纹也挨了板子。莫非,她是想双管齐下?
柳剑染咬咬牙,不想多说了。
“秋纹,那你回去。有空我来看你。好歹溪墨是我朋友,我来草庐还是便宜的。”
秋纹心里非常感佩。无奈这世上只有一个卫秋纹。她真想一个秋纹继续留在草庐,另一个干脆跟着柳爷行走四方。
那厢,绮兰就拎着一个郎中贾半仙,慢慢地过来了。
柳剑染没走,他眼珠转了几转,冷不丁地见到小厨房的丫头莺儿,他知这莺儿是唱戏的,数月前在梅花庵还见过她一面,这丫头还死嚷嚷着要撞墙如此,她来这里作甚?
且见她目光和绮兰还有交流,更让剑染觉得诡异。
那贾半仙托着药,就问绮兰哪个是秋纹。
柳剑染不妨将药丸夺过,绮兰大惊。贾半仙也很焦急:“哎哟哟,我的爷,那不是给你擦的,你拿着作甚?”
贾半仙不知柳剑染是谁,万一是这府上的什么小爷,自己可不就得罪人了。
柳剑染只想确定,这药丸到底有无蹊跷。他拧开了,往地上倒了一点。顷刻之间,青色的地砖上就冒出一股青烟,再一细看,药丸竟将好好的地面腐蚀得烂出一个大洞。
这还了得?
这药丸要是抹在秋纹身上,那岂不如毁了容一般?
老太太也一惊,底下人都一惊。
那绮兰也吃一惊。她心里暗暗叫苦。她只是叮嘱贾宝半仙寻一点可以腐蚀人的药丸,抹了人身上,非但不能治愈,反而加重伤痛的。有一点子腐烂就行,无需太猛烈的。这贾半仙是蠢笨还是不会听话,竟拿来这么厉害的药丸。
这是间接害她呀!
绮兰为表无辜,低声惊呼:“贾郎中,这到底是什么药?我不是叫你带一点跌打伤痛药吗?
贾郎中有点儿懵。
虽然人多,虽然他有点儿惧,但还是梗着脖子,打算实话实说。
“绮姑娘,这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