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奋战,为大周开疆扩土,平定边乱,从未断绝,被周成帝赞曰为,是有“将军之血”的家族。
可自从他父亲因为当年战场上留下的暗疾复发以后,病重瘫痪在家,家族中已经没有可以出征的男子,十余代名将之血的家族,男人们都把毕生的鲜血洒在了战场上,捍卫着天水白氏的铁血辉煌。
在自己及冠那一日,父亲亲手把白氏祖先留下的配剑放在白烈的手掌中,话语间的殷殷企盼令白烈无可退缩。
自己一生下来,就被人告诉自己是要将来征战沙场,威震军中的大将,是要如同他的祖先先辈一般立下偌大军功的,为了白氏的铁血威名,他六岁就开始随家中的老师学习军中谋略,打磨自身武艺,希望能在将来有一天捍卫白氏的辉煌。
舞姬们的舞姿越发妖娆起来,柔若无骨地贴在几个贵客身边。
袁太奇只顾坐在银帘后殷勤地举杯,向身边的世家大族的贵客频频劝酒。下面宾客渐渐男女杂坐,醉眼朦胧,几个好色的年轻家主凑在舞姬身边捏她珠圆玉润的双足,袁太奇喝酒之际偷偷看去,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浓了。
整个楼阁间开始弥漫着奢靡淫浪的气氛,白烈正襟危坐,冷眼看着。
他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的,他流着铁血尚武的将军血,他是为战场而生的将种,他不适应眼前的一切。
他讨厌哪些世家大族之人看他的眼神,那种不屑,傲慢,可有可无的眼神。
白烈心里的烦乱渐渐变成了怒气,他双眉竖起,面色铁青,自顾饮了一杯酒,却忽然觉察到耳边的琴声。
在这样的场面下,琴声依旧没有乱,清凌凌的像是初春的冰河解冻,虽然其余的丝竹管弦声音起落,却有人硬是用一张木琴压住了场面,令其他的乐师们不敢造次。
白烈恍然间抬头,看见了端坐在乐师中的抚琴女子。
那琴师一双略显低郁的眼睛也正看向这边,两人的目光一错闪开,白烈微微颔首,那琴师看见后有些苍白的脸上带起一丝笑,又低头抚琴,仿佛只是石子投入潭水惊起一串涟漪,随即平复。
这是白烈第一次和琴中国手云君相遇,此前他只是在入天元城之前,隐隐约约听过这个名字。
“你就是天水白氏的新家主吗?想想你们天水白氏早些年也算得上是名门,虽是一帮粗莽的武夫打出来的名号,这些年来虽然是落寞了,但好歹丢在水里还能听个响,怎么你瞧起来年纪也不大,还是个垂髫小儿就当上了家主,是你们天水白家的男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