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火车站不算太大,可一样严格执行介绍信买票的规定。若想离开,还是得介绍信。
冯迪和申淑芳压根就是流窜者,那有什么介绍信。可必须从这个城市离开了,心思算了了,就用一个铃铛,带着心愿走进了长辈们曾经的住所。
冯迪转了一天,就绕着火车站的各个售票口转。他能做到不被人注意,也能让每个擦肩而过的人没有印象。
人的注意力都有盲点,不可能把所见到的人和事件,全部收进脑子里。冯迪师门传授的正是充分利用人的盲点,只是被冯迪运用到这地方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也想过,像武汉那样,趁乱混上软卧包厢,这对他不算难。可他觉得迟早得解决买票的事儿,这几年他可能不会固定在某个地方,总不能带着申淑芳,每次都靠混靠乱。
冯迪发现火车站售票不只是买当天的票,也不只是一个班次的票。而介绍信只是随便看看,不登记,没记录。售票员轮休,三班倒,每次交接都会清点剩余的票和现金。
冯迪仔细考虑了所有的程序,琢磨着其中的漏洞,也是他可以在任何车站都能拿到钱的方法。
售票处好像因方向不同,在不同的地方卖票,每个售票的房间都不大。夜班由于班次较少,只有一个人值班,而班次间隔时间长时,售票处屋子里会熄灯。这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进入一个房间不难,不被人发现为应该不难,熄灯后售票员是休息的。
冯迪又开始计算始发和过境的班次时间间隔,重点是深夜的。火车站有这样的标识,用于广而告之。
南向的售票房间也就一间房子的大小,两个售票口。售票位置是一张条桌,一把椅子,桌子上并排摆放着各个班次的车票。
房间的中间有个隔断,冯迪轻轻的打开隔断的门,里面是休息间。售票员这会儿已经睡着了,睡的很香。
屋里虽然很暗,借着候车室的灯光,冯迪完全能看清桌子每一种车票。
既然进来了,折腾一回,冯迪没考虑硬座。软卧车票太少,恐怕自己就是拿一张,也会很快发现,搞不好整列车都会被叫停,进行大搜查。
冯迪拿了两张硬卧,并按照票面上的金额放了钱,找零的事没做,就当是犒劳售票员夜班的辛苦吧。也不会因为他拿两张硬卧票就让人家受处分。
“冯迪,咱这样行吗”申淑芳本以为还是跟冯迪从外面到站台去,然后趁人不注意,摸上车去。
“诺”冯迪把票给了申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