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要让咱们带上这几只信鸽,累赘死了,真要是出了事,这几只鸽子能管什么用?”他将竹笼放在院中的石磨上,笑道,“连人还喂不饱呢,还得喂它们!”说着,他将手里的一把谷子撒进笼中,信鸽争食起来。
尉屠耆笑道:“这也是公孙将军的一番好意,怕大人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信鸽可以用来报信儿。”
班龙点了点头:“倒也是。哎,对了,尉大人,那个男子怎么样?”
尉屠耆摇摇头道:“蹲在墙角,一句话也不说。”
班龙没好气地道:“这家伙真是岂有此理,差点儿要了老爷的性命,若不是长腿……”
尉屠耆道:“也怨不得他,这儿的情形实在是太惨了!大人说得对,他定然是被惊吓所致。”
班龙叹了口气,点点头,关上鸽笼,同尉屠耆向堂屋走去。
那个男子默默地蹲在正房的墙角,一言不发。苏武面带微笑望着他:“你好些了吗?”
男人慢慢低下头。苏武蹲下身,和蔼地问道:“你能告诉我,这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人把头一抬,眼中射出惊恐的光芒。苏武赶忙道:“你别害怕,啊,我们是来救你的,不会伤害你,你明白吗?”
男人望着苏武那和善的面庞,迟疑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苏武道:“我叫苏武,你叫我苏大人就行了。”
男人望着苏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苏武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木然地道:“阿乞儿。”
苏武笑了:“阿乞儿,这名字有意思。想必你平日为人定然十分憨厚。”
阿乞儿抬起头低声道:“他们都说我是傻子。”
苏武笑道:“你不傻。如果你是傻子,怎么会和我如此正常的交谈。”
阿乞儿裂嘴一笑。苏武轻声道:“乞儿呀,还是那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阿乞儿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土匪,土匪……”
苏武一愣:“土匪?”
阿乞儿连连点头:“呼延赞土匪!”
苏武登时吃了一惊:“呼延赞,你是说呼延赞?”
阿乞儿点点头:“我正在后面磨豆腐,牡丹的脑袋掉在磨盘上,我跑出去看,他们正在屋里杀人,嘴里喊:‘呼延赞来了!’喊完了就把老板和他儿子也杀了。我拿红蛇跟他们拼命,砍倒了两个。后来又冲进来几个,把我砍了几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