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宛都觉得脸烧的慌,偏偏那少年却似不觉,反而觉得是众人在夸奖一般,挺起胸膛,笑吟吟的看着窦青霜。
“中了毒还笑的那么高兴,”窦青霜冷不丁的开口,四周笑声戛然而止,只听她幽幽道:“腐气已从七穴而出,想来命不久矣。”
少年脸色一变,四周百姓面面相觑,有医者混在其中,闻言便道:“小姑娘,死人才会有腐气,别人叫你一声大夫,便是对你的信任,你怎可如此糟蹋,胡言乱语?”
“那琢槐和水灾之事,说不定只是个传言,我们谁也没见过,”有另一人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他未再说下去,众人都懂,姜玉宛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怕窦青霜难过,便出声安慰道:“青霜,这,这位公子年纪轻轻的,哪里是腐气,怕,怕是,吃了什么坏的东西,所以才会有异味吧?”
她言语攻击性不高,侮.辱.性却大,少年变了脸色,眸光沉沉,似琥珀染上血色,诡异万分。
“你便替他瞧瞧,看能不能救回他的性命。”窦青霜语气有一丝泠,望向人群中的医者,“你即从医,便担起他的性命吧。”
人群中被她盯着的医者微微蹙起了眉头,旁边的人将他认了出来,立即笑道:“这不是朱大夫吗?”
朱大夫今日休沐,着了一件寻常的衣裳出来闲逛,并未背着药箱,除非遇见熟人,否则路人怎知他医者的身份?
许是自己在南蜀太过出名,这窦家的遗孤见过自己罢了,他很理智的没有接旁边的人的话。
否则身份一旦确认,四周的人不就都认为能够闻出腐气的窦家遗孤,是闻出了自己身上的医药味才知晓自己是个医者的?
这未免也太过荒唐。
朱大夫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你给我看看,”少年望了过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朱大夫,一边走一边撸起袖子,“看我还能活多久。”
朱大夫心中嘲讽一笑,伸手搭脉,眯着双眼,神哉哉道:“公子这般年轻,这般说来未免也太.....”
朱大夫话一顿。
立在他身旁的人呼吸也跟着屏住起来,莫名变的紧张,望着脸色忽然下沉的朱大夫,“朱大夫,怎么不说话了?”
朱大夫猛然抬头,对上少年那似笑非笑的脸,脸色一变再变,双指变三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的诊断着。
四周的人见朱大夫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各自相望一眼,心中竟莫名焦虑几分,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