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朱大夫,有人忍不住道:“朱大夫,这,这位少年的病,莫非真如窦姑娘所言....?”
“没有,哪会,”朱大夫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色不太好看,只勉强扯起一抹笑来,对着少年道:“你这病,是,难根治了些,却并非她所说的那般严重....”
朱大夫说这话都觉得心慌。
他从医数十年了,虽未经历过大风大浪,但一直遵从师父的教诲,每日都在研究医书,从不敢怠慢,很多难以根治的病即便没见过,也读到过。
而眼前的这位少年,得的正是那最罕见的毒症,这说明眼前的少年至少中了十几种毒,虽外表完好无损,内里却如风烛残年的老者,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朱大夫心惊不已,眼角直跳,内心惶恐又拒绝,根本就不敢往窦青霜所说的话方面去想。
难道真有这般奇人,能够闻出人体内的腐气?
那还是人么?
四周的人松了一口气,不仅朱大夫不信,他们也是不信,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比那些年纪长的人见识得多呢?
“你是说,你能治好我?”少年忽然抓住朱大夫的手,力气大的惊,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朱大夫的脸上,他神色带着一丝癫狂,“那便快些给我用药,山人说我活不过三天,你瞧瞧,若用你药,我能活多久?”
山人?哪个山人!?
朱大夫又惊又疑,但绝对不会是那窦青霜,他只觉得脸上被少年气息喷洒过的地方有些疼痒难耐,鼻腔连着口腔内又干又燥,宛若大漠中寻找水源般叫人难以忍受,朱大夫低低的咳嗽几声,忽而面色一变,惊恐万分的盯着那少年看。
少年笑的邪肆,更凑近几分,带着些许恶意,朱大夫忽而怪叫一声,激烈的挣脱掉少年的手,抖着手自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来,拔开塞子,仰头将里面的药胡乱的塞入嘴里,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少年体内的毒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三分,仅是靠近,便极有可能会连他自己都中了毒!
性命当前,面子算得了什么?
众人瞧朱大夫那慌张的身影,面色变了又变。
“噗,哈哈哈......”站在那里的少年哈哈大笑起来发,指着朱大夫逃跑的方向,笑的似要岔气般,“真是无用!无趣,无趣的紧。”
他抬起头,望向常春阁的二楼。
店小二为姜玉宛寻了间上房,可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冷不丁的迎上少年投过来的目光,姜玉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