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伸缩自如收放得体的大鼋,单就他那只硕大的白胖脑袋就绝计无法缩到自家的腔子之中。
刚刚自门口招呼走了一波结账走人的茶客,酒楼掌柜一面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面满脸堆笑地向白衣三郎点头哈腰示意问好,突兀之间酒楼掌柜的脸色猛然大变,好在这厮倒是机灵滑溜得紧,既然风紧那就赶紧就此扯呼,掌柜脚底抹油贴着门边滋溜一下闪身消失不知窜到哪里避风去了。
这“噔噔噔”自楼上走下之人,正是令东家闫超与酒楼掌柜闻风丧胆肝胆俱裂的邋遢道长。
直勾勾瞧着邋遢道长挥洒飘动的褴褛道袍、如鹰隼般豪迈雄浑的煞人眼神与满头乱蓬蓬无风飞扬的须发,心里突突乱跳的闫超只觉心神悸动不安腿肚子一个劲的转筋。
此时此刻闫超的心底不知有几多的懊恼其中,早知会是如此自家还与三郎打个鸟的招呼,早他娘的就该提前躲起来得好!只是……
作为酒楼的东家,闫超是躲也不躲不开藏也没处藏,不得已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拱手躬身深深一礼,生生堆砌出来的白胖笑脸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道……道……道长安好,您……您这……”
邋遢道长木着一张脸微微凸起的眼眸直直地瞪着心神悸动的闫超,这一瞪之下直把闫超瞪得是心底更加发毛,一时之间哆嗦着嘴唇竟然忘了自家想要说些什么。
忽而之间邋遢道长的脸庞如同经年的苦瓜猛然绽放开来一般,比公鸭叫唤还要难听几分的嘶哑嘎嘎笑声响彻于一楼的厅堂之中。
“兀那小子,你这厮的胆子竟是如此之小!呵呵,怕是与那长耳朵的豁嘴兔子有的一比,老道长得像是那等吃人的猛兽么?怎地见到了老道都是如此的一副德行,呵呵,你这个样子好不叫人心中恶心!”
“呵呵,好了好了,一番玩笑而已,老道生就是一副这样的孤拐脾性,心急难耐之时脾气有些暴躁,方才因一时火起没有把握好分寸惊吓到了你等二人,切莫将此放于心上,呵呵,老道在此向你赔礼便是。”
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结果的闫超愣怔了半晌,方才陪着笑脸忙不迭地躬身行礼。
“道长言重了,闫超本就是个经营酒楼的普通商贾,里外之间惯是吃得贵客的各样脾性,道长何须向某区区一个商贾赔礼致歉,闫某真心是不敢当,呵呵,道长切莫如此免得折了闫某的阳寿。”
“好了好了,过去之事就莫要再提它了,闫超,老道观你这日昇酒楼依山傍水风水原是极好的,只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