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盯着她澄净的眼眸,里面找不到一丝破绽,心中大喜,听到她的后半句话,内心更加得意,他就喜欢这种夹杂着些许利益的感情,互相利用,又互相亏欠,甚好。
他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小凝,你且安心,本王定能治愈你。”
姬千凝本能想避开他的手,可最终还是稳住心神,任由他替自己擦干泪痕,抬眼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暗舒口气,总算摸对了他的脾气,今时闯过一关,来日该更加警惕。
是该警惕,连艳姬这般自小与其长大、事事为他谋划的青梅竹马,都不曾留一丝情面,更何况是随时会触碰到他的利益,独身一人的自己。
想到这,姬千凝冲凌承志微微点头,眼中带着对他的些许信任。
凌承志心中大喜,扶着她躺下,不过,始终保持着适当距离,伸手触摸她的额头,虽然有些烫,只是没有先前厉害,他稍微舒了口气,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突然皱起眉头:“小凝,天气甚热,为何还要着一身吸热的黑衣?”
听他发问,姬千凝心中有些无奈:“北岳同赤炎一般,族人尚黑,喜穿黑服,我在北岳多时,不过是入乡随俗。”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玄启一件墨衣从不离身,她不过是想与他多几分相似罢了,就像四年前,他说她的一身红衣甚美,自此,所有罗衫,多为红装。
“黑衣不好看,莫要再穿。”一身黑衣衬得她更加冷艳出尘,凌承志虽觉得惊艳,但还是说出违心之话,他厌恶玄启,连带讨厌与赤炎有关的一切。
“那便劳烦三王子为我备上新的衣裙。”
“好,一会本王吩咐人去准备。”正说时,屋外有人请见,得到凌承志的允许,且莫车端着檀木盘子快步前来,只见盘子上乘放着一只金碗,他身旁还跟着之前替姬千凝把脉的医官,两人走到离凌承志不远处,恭敬地行礼,且莫车占着双手,无法抱胸,只能低头弯腰:“殿下,姑娘的药来了。”
“可是医官亲自煎制?”凌承志扫了眼身前之人,一脸严肃。
医官的语气更加恭敬:“回殿下,且莫车大人一直在小人身旁,他可作证,这乃小人亲配亲煎。”
“殿下,小人可以证实。”话毕,且莫车将药碗端到凌承志身前,俯下身子递上前去。
凌承志用左手拦起右臂上宽大的衣袖,伸出右手接过盛着汤药的金碗,不温不火的声音想起:“下去吧。”
“诺。”且莫车和医官行完礼,恭敬地退到屋外,前行不多时,医官打不住好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