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向且莫车问道:“大人,这位姑娘什么来头,小人还未见殿下对谁这般好过,殿下后宅妃嫔众多,都未见他对谁这么上心,听说,就连王妃,殿下也是冷眼相看。”
是啊,后宅中的那些女子,除了宜萱,其他女子或多或少将身家性命甚至将真心全盘托付于三王子,临了临了,到底是大梦一场空,对她们来说,三王子终究是凉薄之人。
且莫车冷眼看向他,语气颇为不善:“医官大人,您是聪明人,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最好心中有数,免得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是,小人明白……”医官碰了一鼻子灰,只能一遍遍陪着笑脸。
……
屋内,凌承志将碗放于一旁木案上,扶着姬千凝坐起,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好让她靠在上面舒服些,接着拿起药碗,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嘴边。
姬千凝突然打断了他:“现在什么时辰?”
凌承志转身看了眼窗外:“快寅时了。”
“都这么晚了,害你还未安睡。”姬千凝眼底浮现一抹愧意,“药我自己喝,你且去休息。”说着,伸手想要接下凌承志手中的碗。
凌承志笑着闪开:“无妨,看你喝药是正事。”继续舀起一金勺喂她。
药到嘴边,姬千凝不得不喝下,她在心底盘算许久,突生一计,再次出声:“凌承志,我发烧出汗,衣衫尽湿,这会颇为不适,可否为我寻一身干净衣裳。”她看向他,一脸渴求,“如此深夜,我知晓这是无理要求,可我……若有不便……”
凌承志看到她可怜的眼神,一秒妥协:“不无理,本王即刻去,不过你要先喝药。”
“药我自己喝。”她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碗,碗一晃,不小心洒出几滴,“有劳,先谢过三王子。”说着,将碗递在嘴边。
凌承志虽无奈,但是为了她,还是毫不犹豫出了房间,如此时辰,只能亲自去乐营索要那些女子未穿的罗裙。
未过多久,凌承志捧着一身新的红色罗裙放于姬千凝身边。姬千凝看到他后,立刻坐起,方才为了寻找时机,她随口说要衣裙,没想到深更半夜果真被他寻了来,便多嘴问了一句:“如此深夜,想必城中衣坊早已闭户,你在何处得来这身衣物。”
“乐营。”凌承志一口答出。
“乐营,何地?”姬千凝心中疑惑。
“乐营中的女子皆为官妓,本王知你不喜我大鑫女子衣物,故从北岳女子中索要,罗裙是新的,如此情形,